毁灭０２－４ (第1/2页)

    凌晨零点，警局会客室。

    警官证包含门禁卡的功能。上缴後，宋景之便无法自由进出办公室，只能在会客室做笔录和休息。

    「都是你这家伙害景之被停职。」

    h田狠狠瞪向董惟仁。董惟仁泰然自若地端起咖啡啜一口，「宋组长作为案件相关人本来就不该参与案件。反正他现在的状态不可能工作，复职後还可以领停职期间的全薪。何乐不为？」

    「难道还该谢谢你？」

    「不用谢，我做好事向来不求回报。」

    「你！」

    「不用再争了，停不停职我无所谓。」

    宋景之的声音十分沙哑，「要问什麽快问，我想单独静一静。」

    董惟仁虽然同情宋景之的遭遇，但和宋景之的交情远不如h田深，很快进入状态。

    「请你叙述今天行程。」

    「早上和平常一样做家事和顾儿子。中午吃完饭，将近一点时离开家，一点半左右抵达警局。两点辅导。三点去专案组跟进案件。六点在附近那家热炒店和警局其他人吃晚餐。七点开车离开警局。路上塞车，八点才回到……後面的事情我记不清，问现场那位许组长b较准。」

    宋景之陈述时一脸麻木，眼神涣散，语调毫无抑扬顿挫。

    「你父母和其他人有结怨吗？」

    「不知道，没听他们提过。」

    「那你呢？我是指罪犯以外的人。」

    「没有。」

    「最近你或你的家人周围有发生什麽异常的事吗？例如被人跟踪？」

    「没有。」

    「真的没有？这是一起计画杀人，凶手很可能跟踪过你们，甚至潜伏在四周。」

    宋景之沉浸在失去家人的震惊和悲痛中，大脑功能几乎丧失。即使尝试回忆，所有的记忆片段都模糊不清。最终还是摇头。

    「想不起来。」

    後续提出的几个问题，宋景之都无法给出有调查价值的线索。无奈阖上笔记本，董惟仁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宋景之你先睡，JiNg神好点我们再聊。需要人陪你吗？」

    「都出去。」

    「没问题。」

    董惟仁果断起身，顺便将还想说话的h田嘴巴摀住，半拖半拉出会客室，直到进电梯才松开手。获得自由的h田怒瞪对方。

    「我看你真的很想g架。」

    董惟仁无视对方发言，问道：「你和宋组长交情似乎还可以。对他们家有什麽了解吗？」

    一谈到案子，h田迅速将不满的情绪收起。

    「我和景之虽然偶尔会下班一起喝酒吃饭，但友情程度并没有超脱同事范围。这问题你要问陈以建，他们好像学生时代就认识。接到分局电话，也是陈以建帮我指路。」

    两人回刑侦办公室，各指定一名组员参与调查，并且让他们移交手头工作专注此案。接着前往爆裂物处理组办公室。周逸臣、陈以建、王子安围着一张桌子，隔着证物袋检视火灾现场起火处疑似引爆装置的残骸。

    没有任何寒暄，董惟仁直接问：「能辨别是什麽X质的装置吗？」

    「自制白磷弹，遥控引爆。」周逸臣简洁地回答。

    董惟仁又看向陈以建，挑起一边眉毛问：「听说整个局你和宋组长关系最好？」

    「伯父伯母搬家前我们是邻居，关系不错。怎麽了？」

    「最近去拜访过宋组长家吗？想问你他们身边是否有可疑人士徘徊。」

    「上周有去一趟，但可疑人士？让我想想……」

    陈以建苦思冥想，突然打一个响指，「还真的有一个。那位杨医师。」

    「杨医师？」

    「全名叫杨宓，济新医院的外科专科医师。他不是老大的主治医生，住院之前也没见过面，却异常关心老大的私生活。出院直到现在仍然保持联络。对了，他还去过老大家！」

    「或许只是投缘？才认识不久，能有什麽杀人动机？」

    「难说。我怀疑那个人喜欢老大。」

    董惟仁忍不住翻白眼，「你这是传说中的腐眼看人基？退一步说，即使你口中的杨医师想追宋组长，又何必杀人？」

    「我只是觉得那个人突然出现在老大身边很可疑，没说他是嫌疑犯。还有，同X恋和腐男腐nV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在外面乱说小心被揍。」

    h田从墙边拖过来一张白板，说道：「来整理目前得到的线索。一，没有挣扎痕迹的屍T。二，客厅沙发及四个卧室床舖下方的白磷弹。」

    「屍检结果尚未出炉，先简单透过问答分析。第一个问题：为什麽被火烧没有挣扎？」

    「昏迷或Si亡。」针对这个问题大家已经有共识，几乎秒答。

    「第二个问题：凶手用什麽手法导致被害人昏迷或Si亡？」

    王子安首先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