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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 148 (第2/2页)
特质结合得如此浑然一体? “我第一次为别人这么做。力道怎么样?”贺清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低眸盯着陈言,很认真地在向他寻求体验的评价。 “……还可以。” 陈言只觉得自己的身上像是爬满了叫人不适的虱子在叮咬他的皮肤,他胡乱地敷衍应声,真心实意地祈求着贺清快点离开。 那一瞬间,他好像感同身受了古代被迫要嫁给病痨鬼冲喜的可怜女人,出嫁之前,百般无奈地坐在梳妆台前,受人摆布,涂抹上喜庆的胭脂,遮住一张毫无喜色的苍白面容。 “嗯。” 得到了陈言的回答,贺清的心情微妙地好转了一点。 说是高兴,其实也不过是微不可察地弯了弯眼睛,眉眼之间,藏匿着一点浅浅的笑痕。 这一连串可以用温情脉脉来形容的举动,让陈言的不适感和不安感瞬间又攀爬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贺清到底想干什么? 他好像也快要被他弄得精神分裂了。 在陈言惊疑不定的默默猜想里,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扣响了,贺清旋即起身,走至门边,打开房门,接过管家送来给他服用的药物。 当着陈言的面,贺清面色如常地服下了惯常吃的治疗药物。 陈言默不作声地盯着贺清的一举一动,心里止不住地期盼着他快点离开。 但是陈言的愿望毫无疑问地要落空了,看起来像是一时兴起的贺清,临时改变了近期以来保持着的做法——他决定在陈言的房间里留宿。 陈言抿着嘴唇,无声地别开了脸,藏在被面之下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放松一点。”贺清说了今天晚上的第三句命令话语。 他抱着陈言,脸颊很近地贴在陈言的肩侧,呼出的温热气流,同冷清的声调,共同造成了让陈言起了不少鸡皮疙瘩的颤栗反应。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如水的月色点缀,眼前的一切,都被洗涤得呈现出来一种半透明的朦胧质感。 很安静。 静得好像可以听见慌张的情绪流窜过温吞血管时留下的仓皇脚步声。 贺清的手掌,不声不响地绕过身体,贴在了陈言的心口位置,他安静地发问:“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忘掉贺鸣?” 陈言戒备地弓起了身体,像是一只被逗弄狠了的猫,他想躲开贺清无孔不入的侵犯气息,却始终被迫困在他的臂弯之间。 “你去见贺鸣的时候,哭过了。”贺清不太高兴地低声说着,他抿了抿嘴唇,想了一下,“你为荆皓铭也哭过。” 陈言并不惊讶于贺清获悉了他和贺鸣的会面全过程这件事,贺清没有当着他的面,强迫性地在他身上装一个窃听器,已经是很有礼貌的表现了。 他情不自禁地嗤笑了一声,他觉得好笑,试问贺鸣和荆皓铭,谁有贺清让他掉的眼泪多?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脆弱的爱哭鬼,直到被贺清关起来之后。 “我讨厌贺鸣。讨厌荆皓铭。”贺清不满陈言的沉默以对,他张开嘴唇,在陈言的脖颈处咬了一下,像是孩子气的报复行为。 陈言蜷缩起身体,捂住被袭击的部位,想推开贺清的胸膛,却反倒是被贺清抓住手掌,在指尖上又咬了一口。 “嘶……” 陈言被咬得有点疼,他忍不住愠怒地质问贺清:“贺清,你到底睡不睡?” “明明就是你不想好好睡觉。”贺清沉默了片刻,倒打一耙地指出陈言的错误。 陈言不可思议极了:“我?” “就是你。”贺清眨了眨眼睛,那双冷静幽深的眼瞳,晃出琥珀般的色泽,“你让我的心脏好痛。” “贺清,别把你自己形容得跟无辜的受害者一样。”陈言用力地把手掌从贺清的手心里抽回来,他懒得再理会突然变得神经兮兮的贺清,面朝天花板放松身体平躺着。 既然逃避不开,那不如干脆无视贺清好了。 “我明天带你出去一趟吧。”贺清锲而不舍地贴近过来,像是粘人的大猫,非要把自己修长的身躯蜷缩成一团藏在陈言的身边。 话题猝不及防地跳转,引到了风马牛不相及的另一件事情上。 还好陈言早就已经习惯了贺清这样天马行空的说话方式,所以他冷冷淡淡地看着眼前黑暗的虚空,语气淡然:“为什么?” “我不想说。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今晚的贺清,表现得格外任性,褪去了之前在陈言面前的高傲冷漠。 “随你吧。我希望你现在可以让我好好睡觉,我有点累。”陈言闭上了眼睛,闷声闷气地说道:“怀孕好辛苦,我困了。” 此言一出,贺清果然不再任性地打扰陈言,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流露出来像是被哄好了的愉悦神情,凑近过去,在陈言的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他小声说道:“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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