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兄弟与姐妹上 (第4/5页)

怕什麽，内心唯一的念头，就是希望meimei赶紧住嘴：「不要说了！」

    「我有说错吗？」多萝西嘶声说：「有这种浪子哥哥，谁会想要我们？谁会想要你？」

    她应该早就知道meimei的语气。

    像刀刃那般锋利，像尖刺般容易见血。

    此时此刻，维欧莉亚知道她应该附和meimei的话，但她顿时回想起了过去的几个小时，她去g了什麽？去找范妮的行为，是对约瑟的报复吗？

    她自然是忽视了范妮的意愿，成为她口中那个「同为nV人，为何将她视为猎物」的存在。

    但她不一样，她必须救她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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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意识地，维欧莉亚伸出手，在凝滞的空气中寻找兄长的掌心，她m0到了guntang的皮肤，然後紧紧牵住约瑟的五指。

    她还没讲话，快涌出来的眼泪就已经迫使她急促地换气，当母亲真的开口说出「多萝西说得没错」时，维欧莉亚几乎是用尖叫地开口：

    「母亲！多萝西的行为等於b迫约瑟一定要在时限内证明他自己，不然我们与班菲尔德家将会终生受到那些闲话的侵扰，可我们本来有时间可以慢慢解决！」

    「有时间？」母亲眯起眼睛，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你和约瑟甚至都二十六岁了，维欧莉亚，你从来没有思考过未来，如果你的手足也自身难保，你要一辈子孤独地写着那些文章直到老Si吗？」

    话题怎麽会回到她身上？维欧莉亚不知道，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逃跑，逃到那个安全的书房里，等待某人带着茶与毯子进来，和她天南地北地聊到世界尽头。

    ——你们似乎对社会规范嗤之以鼻，却又希望自己能走在正规的道路上??这是贵族们的通病。

    范妮的声音在她的脑袋里响亮如铃铛。

    「那又如何？」维欧莉亚嘶吼着：「最起码我拯救了某人，我让他的人生终於能够喘息，而这是我身为nV人永远做不到的事情！我宁愿当他人一生的挚友，也不要让我们彼此承受如此多的痛苦——查尔斯和莫瓦特根本没有想过要跟我结婚，如果你们有时间自以为是，多萝西！你该为你自己的幸福着想！」

    她知道唯一能泯灭纷争的事，就是当事人不要待在场，她g住约瑟的手，然後拉着兄长本人离开现场，她没有理会母亲的叫喊，而是在佣人们的众目睽睽下，和她的兄长一起来到楼上的起居室，约瑟重重坐到扶手椅上，他的头低垂着，手撑着头。

    「小维，」约瑟没有等她也坐下，就开口：「你与多萝西同一阵线指责我是天经地义的事，怎麽到现在就站在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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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欧莉亚盯着约瑟的鞋子，轻微的青草与泥土味在室内环绕，就像挥之不去的烟味。她这时才想明白，兄长似乎在昨晚??八成在酒吧或者哪间俱乐部看见了八卦小报，所以着急地连马车都没时间打点，就跑去寻找她或者查尔斯。回家後，或许母亲也看见了报纸，然後依照多萝西的个X，她说不定自己就这麽承认了。

    维欧莉亚深呼x1。

    「几天後，莫瓦特打算办一场舞会。」她说。

    「什麽？选妃舞会？」约瑟笑了，他似乎嗤之以鼻：「他总是不断令人惊奇。」

    「他会邀请范妮小姐，他目前的声望会让你在尽量不被任何人批判的情况下，顺利把范妮小姐娶回家，从此之後l敦的浪子名号将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戴维斯家或许接下来几年舞会的邀请会减少许多，但只要你结婚，一切就不会有问题。」

    当话语说出口时，她才意识到这整件事有多荒唐。约瑟用一种可以说是惊骇的目光直视着她，视线灼热地像要把她给煮沸。维欧莉亚下意识地後退两步，好像只要这麽做就可以避免接下来注定发生的争论。

    约瑟张着嘴，蓝sE的眼睛里充满不解。

    「这是因为我帮你出书的报复？」几秒後，约瑟只提出了这个疑问：「你跟伯爵去了赌场，去找了那个nV人，然後说服她要嫁给我？甚至没有先跟我谈。」

    「我想是的。」维欧莉亚的声音有点抖。

    他们陷入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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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甚至不认识范妮？」约瑟的语气带着讽刺。

    「我知道她与你关系最密切。」维欧莉亚说。

    「我们几个人有什麽区别？」约瑟开口，声音变得很轻：「我是说，为了别人好这件事上。接下来还会发生什麽事？会是伊莱莎为了解决名誉的问题，突然宣布要嫁给一个秃头老贵族吗？感觉上来她会那麽做，戴维斯家的人似乎就是这样犯贱。」

    她听不出约瑟的语气究竟为何，讽刺、自嘲，还是实在的恨意？但维欧莉亚只是迎向她兄长的视线，她本要说出更多的话，关於约瑟究竟做了多少糟糕的事，多萝西说得如此真切，她几乎要相信全都是她兄长的错。

    但维欧莉亚也明白，约瑟的眼神有如此多的疲累，或许她也是一样，她看着约瑟把八卦小报剩下的碎片撒在地上。

    他们沉默许久。

    「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最後，她与约瑟同时开口，就连气音停顿的地方都一模一样。

    「我们能晚点再谈吗？」约瑟罕见地这麽说：「我想去睡一下。」

    维欧莉亚点点头，在她看着约瑟头也不回地离开现场时，她说：「我希望我们都能在社交季上成功，无论代价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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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真的，双胞胎中只要有一个人抱着这种念头就好了。」约瑟没有回头地说：

    「我们应该要互补，而不是互相绊对方的脚。」

    ——最终，维欧莉亚也没有与约瑟真的「好好谈一谈」，因为在那天下午父亲回家了，军靴一踏进玄关，父亲便被母亲强y地b迫去和那位「身败名裂的儿子」讲述婚姻与名誉的重要X。约瑟平时都会用一贯的轻浮态度敷衍过去，然而这次不一样，约瑟看上去累到连腰杆都挺不直，他坐在椅子上，当父亲开始说「你是戴维斯家的大哥??」的开场白时，约瑟差点把茶杯砸向地面，但约瑟准备离开时，母亲却直接拽着他的衣领把约瑟拉回座位。

    「我们从人人称羡的家庭，到现在每个孩子都出了问题，约瑟，你肯定知道自己该做什麽，反其道而行的行为无法称之为浪子，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