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彗的故事 (第2/3页)

头，李苹赶紧站起身：“老师，你歇歇，我帮你施肥。”

    她说着就去挑起粪桶，沈如彗害怕桶子太重她担不起来，赶紧也站起来。

    出乎意料的，李苹熟练地将另外一半田施完了肥。

    沈如彗感谢李苹，要留她吃晚饭，李苹羞涩地摇摇头跑掉了。

    第二天，沈如彗从班里回到宿舍，看到窗户檐上有一颗巨大的土豆，李苹给她留了个小纸条：“老师，施肥完成。”

    第三天，第四天……皆是如此，直到一个星期后，沈如彗才截住了李苹，沈如彗说什么都要感谢李苹，她掏出行李箱里压箱底的连衣裙，在李苹身上比划了一下：“有点太大了，我给你改一改。”

    李苹慌张地摆手：“不能要，老师，俺不要。”

    沈如彗笑着说：“可是我茄子土豆都吃下去了，那我要吐出来给你吗？”

    李苹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她俩对视一眼笑了出来，那晚沈如彗第一次来到李苹家里，不大的屋子隔成四间，吃饭的堂厅，李大河的卧室，李苹的卧室还有逼仄的厨房。

    李大河端出来红薯稀饭，不好意思地对沈如彗说：“对不起啊沈老师，不知道您今天要来。”沈如彗连说没事没事。

    李苹抱着一个小朋友：“李枣，快说老师好。”

    李枣用小奶音跟老师打招呼：“老师好。”

    沈如彗抱起来他：“你好你好，小朋友，你几岁啦？”

    李枣伸出五根手指头：“四岁啦。”

    所有人都被李枣逗笑了，沈如彗看着李枣都笑脸，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哭了出来，李苹和李大河吓了一跳，连忙询问怎么了。沈如彗摇摇头：“没事，我就是想我家小子了。”

    借着孩子的话题，三个大人聊得很开心。

    突然门被哐哐哐敲响了，一个女孩声嘶力竭地大叫：“李苹！姨父！救命！救救我！”

    李苹打开门放宋慧进来，宋慧崩溃的抱着李苹大哭，除了沈如彗，大家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宋慧红着眼圈走到饭桌旁，李大河塞给宋慧半截玉米：“慧慧今晚你在这里睡吧。”

    宋慧点点头，发现了沈如彗，沈如彗尴尬地朝她笑了笑，宋慧赶紧打了声招呼：“老师好，我叫宋慧。”

    沈如彗回到学校后向校长打听李苹家的事，这才知道了原来那个恶心的流氓是李苹家的亲戚，宋慧的爹，她小心翼翼地问：“他们家娘呢？”

    “难产死了。”校长吸了口烟，“死十几年了都，他们家小子是捡回来的，然后就把老李累病了。”李苹说过，她爹得了肝病，家里没钱治不好了。

    沈如彗不知道该说什么。

    冬天的时候，李苹又来找找沈如彗，递给她一个袋子，沈如彗打开袋子，看到一双毛线手套，李苹笑嘻嘻地说：“老师，俺自己用毛线打的，厉害不？”

    “好厉害！下次教我！”沈如彗戴上手套，普通的黑色五指手套，沈如彗家的保姆阿姨都不会乐意戴的款式。

    李苹问道：“老师，你过年回家吗？”

    沈如彗点点头，她父母知道了她支教的事，天天一个电话催着她回家去。

    李苹哦了一声，然后跟沈如彗约定：“老师，俺明天来找你，你一定要等俺。”

    第二天，李苹如约来到沈如彗宿舍，她提着一个红布袋子，放到桌上打开里面装着一兜子鸡蛋，她还抱着李枣。

    李苹突然跪下：“老师，俺有事求你。”

    沈如彗赶紧扶她，李苹拒绝了，她让李枣也跪下来，对沈如彗说：“老师，你能不能让俺弟弟上学。”

    李苹说着说着就哭了，李枣用袖子去擦jiejie的眼泪。

    沈如彗抱起李枣说：“你快起来！不然我不听了！有话好好说！”

    李苹坐在椅子上和沈如彗面对面，沈如彗说：“那李枣上学也得等到6岁，才能上小学啊。”

    李苹咬着嘴唇又重复一遍：“老师，求你让俺弟弟上学吧。”

    沈如彗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担心我不回来了？”

    李苹含着眼泪点点头，她小声说：“老师，你对俺好，俺就这一件事求你，能不能让枣上学，我只放心他在你班里。”

    沈如彗有些不解，李苹从她怀里接过李枣，脱下李枣的裤子：“老师，俺弟弟他……”

    沈如彗看到了李枣的身体，有些惊慌失措，李苹给李枣穿上裤子，小孩从始至终都乖乖地偎在jiejie怀里：“jiejie你不哭了哦。”

    李苹继续说：“就是这个病，枣现在也没上户口，老师你帮帮俺吧。”

    她说着又要跪下，沈如彗赶紧拉住她，她们俩第二天坐上大巴去县城的派出所给李枣上户口，沈如彗让李苹把李枣填成6岁，沈如彗安慰李苹：“好了苹苹，不要哭了，这下可以放心了吗？我是李枣的老师，在学校里我来照顾他。”

    李苹抱着李枣泣不成声，沈如彗擦了擦她的眼泪，想着都来县城了，就带李苹和李枣去吃了顿快餐，沈如彗没怎么吃，点的汉堡薯条全被李苹吃完了，吃完后，她想了想，问道：“想不想看电影？”

    李苹说：“我没看过啊。”

    沈如彗拉着她：“没事，我带你看。”

    电影沈如彗也没看进去一点，她看着李苹的侧脸，轻轻叹了口气。

    到了沈如彗回家的那一天，沈如峰来接她，李苹宋慧将她送到大路边，三个人依依不舍的说再见，车门合上后，沈如峰看到沈如彗的眼泪：“怎么？不舍得？”

    沈如彗没有回答。

    车子开回家，沈峻和叶家媛在门外迎他们，叶家媛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握住女儿变得粗糙的双手：“我的如彗，我的如彗，你受好大的苦……”

    沈如峰催促他们进屋，屋子里沈如彗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沈乔松，上前紧紧抱住他：“Johnathan，想不想mama？”

    沈乔松脸上没什么表情，直到沈如霖小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