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梦男向】罐头芝士,与你分享_幕间闲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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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间闲暇 (第2/2页)

——那不就是中看不中用的意思吗?”

    “当然不是了!所谓限定卡牌,就是要从‘卡’组里拿出来‘排’成一条‘线’,然后‘盯’着欣赏的。拿你所了解的知识来做比喻,比如说帕蒂莎兰,它存在的主要价值就是开在花园里、种在花盆里、插在花瓶里,供人欣赏,为人们提供美好的情绪,对吧?”

    “这你可问到我的专业上了:帕蒂莎兰除了观赏价值外,也有多种实用价值,可入药治病,也可制成香薰精油、护肤品化妆品等,只不过这样的制品大多工序繁杂、价格昂贵,且存在功效相仿的下位替代,比如随处可见的须弥蔷薇,碾碎泡入酒精后提取出的芳香物质,虽然不如帕蒂莎兰精油清幽淡雅,但也有其独特的……”

    “呃……”

    赛诺对于这个话题并不是十分了解,恍惚之间,仿佛回到当年年少无知为了凑学分跨学院选课、在室婆罗耽学院学习古代璃月文字时的岁月中了,但提纳里讲课时自信的模样相当的光彩照人,他在心里暗想,下次去蒙德时要不要请白垩老师为提纳里的人物牌画一张更华丽的牌面呢?

    提纳里发觉赛诺在走神,也不强求,过了一会儿就自己结束了纯天然植物成分化妆品的话题。

    “天色不早,明天我还要早起回到化城郭去,今晚就不陪你打牌了。”提纳里帮着赛诺收拾好那套闪闪发光的限定卡牌,尾巴慢悠悠地晃来晃去,“哎,我是得快点回到化城郭去了,两天没有涂抹植物精油,尾巴毛就不如之前光滑柔顺了。也不知道我不在的这两天,柯莱有没有努力学习,要是她因为跟巡林员们打牌荒废了功课,你至少要负九成的责任。”

    “呃……”

    “开玩笑的。在那个地方折腾太久,我也感到很累了。是时候去睡觉了。”

    赛诺独居,家里只有一张窄窄的单人床,好在提纳里与他相识已久,又常在野外扎营,对床铺条件没什么要求,并不介意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过夜。两人把碍事的外衣脱掉,整齐地挂在一边。提纳里深知客随主便的规矩,把唯一的枕头让给了赛诺。

    “你的生活过得也太简朴了,家里连第二只枕头都没有,大风纪官的收入那么高,全都被你挥霍在七圣召唤上了?”

    “不仅如此,我还自费出版了冷笑话集锦。”

    “我下床去把衣服穿上。”

    提纳里露出了一个十分嫌弃的表情,希望负责印刷与装订的出版人员不要被冻伤。

    巴螺迦修那一族的尾巴是十分敏感的,平躺着入睡会压迫到尾根处密布的痛觉神经,所以提纳里习惯了枕着屈起的手臂侧身入睡。红色与绿色交融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赛诺的轮廓,不得不说,摘下了胡狼头盔的赛诺更加接近一个普通的人类少年,比起神话里审判人类罪恶的赫曼努比斯,更像是阿如村里一个躺在星空下数星星的小孩子。这样的反差感令提纳里感到熟悉又陌生,他鬼使神差地贴了过去,将手指放在赛诺的鼻翼之下,试探他是否还存在着气息。

    “提纳里,你压到我的头发了。”赛诺有些不高兴地埋怨道,“而且,为什么要来测试我的呼吸?莫名其妙。”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这样做了。”提纳里顺势勾住赛诺的脖颈,在蜜色的侧脸上轻轻落下一个纯洁的亲吻。

    他们并不是什么学术家庭的关系,但彼此珍视的情感却比真正的学术家庭还要深厚,在这个不以论文链接的家庭中,对于赛诺的情感却又与对柯莱的情感有所不同。提纳里扪心自问,如果要他具体描述具体有什么不同的话……他祝愿柯莱能在他这里顺利出师,然后随自己喜欢地去研究感兴趣的话题,说不定会在珐露珊前辈那里大放光彩,但对于赛诺的期望却是另一个样子,希望须弥和平,这样赛诺就能多来他这里讲讲冷笑话、打打牌什么的。

    想来也是一个有些自私的愿望呢。

    “你今晚很不对劲,不会是吃错毒蘑菇了吧……”赛诺也侧躺着,借助一点微弱的月光,盯着提纳里的脸看。

    “没什么。对了,明早我就要回化城郭去处理积压工作了,你有什么想捎给柯莱的东西,我可以带回去。”

    “这段时间都没抽出时间去看柯莱,我想想带什么给她好……哦,想到了,前段时间在沙漠抓逃亡学者的时候,偶然路过一队沙漠行商,从他们那里买了一些廉价的仿制珍珠,柯莱不是很喜欢做手工吗,说不定可以用那些仿制珍珠缝一串项链什么的,这东西最近好像在沙漠地区很流行。如果她有兴趣进一步研究的话,我再去须弥城的珠宝商那里问问。”

    “你怎么突然对时尚趋势这么了解了?”

    “哦,因为注意到保护那个逃亡学者的镀金旅团里,所有的女性佣兵都戴了珍珠项链,阿如村的坎蒂丝脖子上也有一条。”

    “啊,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起珐露珊前辈还没有回来的时候,知论派院里贴了她‘生前’的照片,照片里的珐露珊前辈穿着一套红绿绣花的紫色衣服,脖子上也戴着一套很古典的珍珠项链呢。”

    “没错。其实几千年前的人类就开始以珍珠为装饰了,曾有一位阿如村老人给我讲过,传说在赤王文明时期,曾有一位女性君主,为了展示国力的雄厚,她在宴请贵客时即兴摘下了王冠上镶嵌的价值连城的珍珠,溶解在醋里喝了下去。”

    “但是醋是没办法瞬间溶解珍珠的,而且古赤王时期领主强迫奴隶取得珍珠的手段非常残酷,奴隶主会把奴隶扔进海里,若是奴隶爬上船时手里没有珍珠,也不会给他们换气歇息的时间,而是再次推进海里,至于那些淹死、累死的奴隶,他们的尸体会被直接丢进海里喂鲨鱼。为了炫耀财富而把奴隶用生命换来的珍珠溶掉,这也许不是件值得夸耀的事情。”

    “呃……提纳里,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一聊到非常擅长的专业领域,就很难让人接话。”

    “但是当初你就是看中我这样专心学术的性格才愿意和我成为朋友的。要是我哪天学会了假意逢迎、向大风纪官献媚,你会先受不住的吧。”

    赛诺想了想,说得也是,比起那些说话圆滑的学者,他还是更喜欢和直率又坏脾气的提纳里相处。

    “地脉异常的事,要怎么办?”

    “那个啊,既然你不愿意咨询素论派大师居勒什先生,我们也只能自己寻找解决办法了。唉,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要让我把这一切完整地告诉恩师,我也做不到。”提纳里叹了口气,“不过,我会把采集到的样本寄一部分过去,看看他老人家能不能研究出些什么。还有,你身为大风纪官应该具有查看禁书的权限吧,过几天我们一起去智慧宫,趁闭馆的时候查阅花神时期的文字资料,说不定能找到解决办法。你觉得如何?”

    “完美的安排。”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安。”

    “你也晚安。”

    提纳里和赛诺都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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