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雾寻岸：05.线索，是线？还是锁？1 (第3/3页)

不收下菸就会被怀疑，打算暗自用真言蕖的解药进行中和或意图用其他言词混淆视听。

    C.他不是犯人，知道菸草是真言蕖，但问心无愧，所以畅所yu言。

    D.不是犯人也不知道菸草是何种药草，只是个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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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从猎魔师平淡的反应看来，他多半已知道菸草为真言蕖，否则不知情的人脱口而出真心话的反应会是惊讶并制止自己说话、慌张或是沉默。

    然而猎魔师却显得非常冷静。

    ——只可能是B或是C了。

    安东从刚刚在转角时就观察猎魔师到现在，对方并未出现食用解药的动作，不过保险起见还是让猎魔师几小时後验尿吧。

    接着安东抬起头，正sE发言，「相信猎日先生已知晓此菸的功效，那麽理当已知情接下来我要执行审问一事，我就长话短说，如有冒犯处还请见谅。」

    鹰眼慵懒的撇向瑞德斯，看对方从x前拿出录音笔，静候发问。

    「请问猎日先生是为什麽接受席尔雷斯的委托？」安东首先想要厘清的是——眼前猎魔师是否为内鬼。

    要是打从一开始仆都曼就要猎魔师以间谍名义潜入，那麽眼前猎魔师能够采取的回答是——沉默不语或者是拒绝回答。

    猎日察觉瑞德斯直达核心的问题妥妥的就是在怀疑自己是否为内鬼，咬着菸笑了，「因为仆都曼要求我协助席尔雷斯医治声波武器。」

    「纯粹只是协助席尔雷斯治疗声波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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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很遗憾，这问题对被卞先生拐进军营的猎日来说构不成威胁。但从眼前侦探的态度来看，显然并没有因猎日能说出明确的原因，而将猎日排除嫌疑犯的范围。

    猎日看到听见答案後的瑞德斯垂下眼眸，手上记录书写的笔没有停下，接着又开口，「医治声波武器？那时候声波武器生病了吗？」

    「不是，但详细事情有关军事机密，我不方便赘述。」

    猎日看见瑞德斯在笔记本上书写了「声波武器并非生病」的字样後，将这句话圈选起来。似乎这对瑞德斯来说是相当重要的线索。

    「那麽最初接触声波武器是什麽时候呢？」

    吐雾，猎日将上头燃尽的烟灰点掉，「详细日期我记不得了，第一次大约是六年前还有点冷的春季。」

    但这答案显然与瑞德斯听闻的消息有所出入，瑞德斯不经疑惑，「怎麽听闻萨尔德大人的说法是去年的秋末？」

    猎日点头，「从萨尔德大人的角度来看的确是如此。」接着解释，「六年前是被研发部请来做声波武器增强的相关研究，但很遗憾的，我并没有通过猎魔师的技能检测。」

    虽然另一个意思就是老子不想淌浑水。但猎日当然不会将这些说出口，「而去年秋末，萨尔德大人委托原因就像是刚才说的——是因为声波武器需要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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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魔师为了无法详细告诉安东而朝他微微点头致歉，虽然猎魔师像慵懒猫科动物横靠在墙上栏杆的姿势让安东感受不到歉意。

    然而安东并没有将焦点放在猎魔师的姿势上，只是陷入沉思——所以猎魔师实际有与声波武器接触的时间是大约不到一年吗……？这相较医疗部与研发部短很多。

    但也无法保证猎魔师得知声波武器存在的这六年没有串通其他国家的嫌疑。

    於是安东停下不停书写的笔，抬眼询问。

    「那麽您去年再进入军营的时间是在声波武器怀孕之後吗？」知道猎魔师不会承认声波武器怀孕这事，於是安东乾脆换个提问方式直接点出。

    闻言，猎日心惊。

    「呃…是的。但为什麽你会……」知道声波武器怀孕？

    依照猎日的理解，萨尔德封闭又严谨的个X不可能将如此机密的事情告诉侦探。

    ——难道这小子自己调查到这麽深入的地方吗？

    猎日知道席尔雷斯不可能会让知道太多实情的人继续活命，但这小子却像是飞蛾扑火般拼命深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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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蠢蛋吗？

    当初想方设法避开进入席尔雷斯军舰的猎日觉得无法理解眼前青年在想什麽。

    但是事实的结果已经摊在眼前了。

    若侦探是个只想争取名声的蠢材，就不可能有办法用一己之力调查到军方极力隐瞒声波武器怀孕这件事情。

    正因为如此，瑞德斯奋不顾身调查真相的举动才让猎日感到不解。

    想到这里，猎日忍不住皱眉出声询问，「——你是这样做是……」想要得到什麽？

    然而猎日在问话尚未完整吐出之前就制止了自己，毕竟这与他无关。

    而瑞德斯淡然地撇了一眼没将话说完的猎日，然後发出疑问：「什麽？」

    犹豫片刻，猎日依旧摇头否定，「……没什麽。」

    猎日感受到侦探狐疑地望了自己，然後才继续开口审问，「……那麽经由您的诊断，生育是否会对声波武器造成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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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侦探看似轻松的询问让猎日捏了把冷汗。

    「——有孩子当然会影响到母T，那你说会不会影响到声波武器？」猎魔师像是听见了蠢问题，略带不屑地笑了。

    然而猎魔师的回答却让安东抬起眼，警戒地注视着对方。

    ——猎魔师并没有正面地回答这个问题，是无心还是隐瞒事实？若是隐瞒的话其实结果跟肯定声波武器会受到生育影响没有两样。

    因生育影响母T因素而堕胎，不外乎是因为T质不适合生育……等等，生理原因。

    再从猎魔师是在得知声波武器怀孕後马上被聘请此点来看，这就说明了声波武器或许不单单只是医疗部可以处理的普通怀孕。而是声波武器在怀孕的同时，并发了什麽医学无法解释的状况，因此才出此聘请外国猎魔师的下策。

    毕竟已席尔雷斯封闭的风气来说，即使是友国支援，聘请一个外国的猎魔师风险实在太高。

    ——这样的决定简直就像是主动将不定时炸弹绑在身上一样不合理。这才是造成安东怀疑的主要原因。

    於是安东语气开始强y了起来，「请明确地告诉我「是否」就可以，若不方便回答沉默也行。」虽然沉默和肯定的答案相去不远就是了。

    然而猎魔师只是叼着香菸，无奈微笑，「…——我倒也不是不能说出真相。只是你知道之後恐怕再也无法活着走出席尔雷斯。」猎魔师表情平和，但回答带着恐吓与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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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身为异国人又知情的您也是如此不是吗？」安东怎麽可能没听出猎魔师话中的讽刺，不甘示弱。

    两个确定自己离Si亡不会太远的人互相讥讽彼此，顿时形成一个剑拔弩张的僵局。

    还是瑞德斯先出声打破这个充满火药味的对峙，「更何况我的Si活与猎日先生无关，您愿意的话请据实已告。」

    ——这侦探小子果然在私自调查些什麽。

    猎日故意出言讥讽就是为了确信自己的猜测，而从瑞德斯的回话就能听出端倪。

    即使是在怎麽盲目愚忠，听见自己国家会杀了自己的人，不可能能够如此坦然面对Si亡。而且从侦探回答已知——他知道深入调查会使自己丧命。

    那麽还继续执意深入调查，就代表这小子有就算Si，也必须调查出某个事实的觉悟。

    这让猎日嗅到某种能够改变现况处境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