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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无所有的杀手 (第2/2页)
泛着些微的荧光,并像个活物一样立了起来,从摇摇晃晃变得稳定。 很好,他能感到自己对血液的控制力回来了。他像个棒球手一样猛挥手,血像根长绳一样向2楼的窗户甩了过去,末端啪地黏在了窗玻璃上。那根血绳从粘稠的胶质瞬间硬质化,连接着阿德的手指和窗户。阿德紧盯着窗户,专注地轻轻摆动手指,窗户就这样被一点点挪开了。 硬质化的血绳迸裂成粉末,回到了阿德的身体里。他又甩出一根粘稠的血绳,从打开的窗户里穿入,黏在了窗下的墙上。而后,他便像个攀岩选手一样,顺着自己的血绳灵活地爬上了二楼,从窗口轻易钻入了神父的卧室,并一脚踩到了窗口写字台的圣经。 此时,神父皮耶尔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他结束了一天的活动,在送走了最后一名教徒后,打开了自己的卧室门,吓得倒退一步: 没开灯的房间里,他本应关闭的窗户敞开着。凉风倒灌进屋,从窗口爬进来的恶魔踩在写字台的圣经上,双眼发着幽幽的红光。那入侵者周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仿佛他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浓稠猩红。 一道红光向神父迎面窜来,猛地卷住了他的脖子,像拽一条狗一样把他往窗口拖。感到颈骨即将断裂,神父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他下意识地扒住脖子上guntang的束缚,两腿乱蹬,声带竭力摩擦,却只能发出几不可闻的呻吟。 “恶魔”嫌圣经硌脚,一脚把它踢飞了出去。他蹲在写字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猎杀对象,和信息胶囊中的影像做对比。 没错了,尽管因为恐惧而扭曲,但这张清秀的脸和影像中无异。这就是他的“任务”。 阿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目光变得有些晦暗。神父已经被勒得眼珠快掉落了,脖子上的束缚突然松开了一些。神父恐惧地大口喘气,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你……你是谁……”一边喘一边问。 “……我来杀你。”阿德说。 神父啊了一声,试图往后退,但脖子仍被拴着。那是普通人无法抗拒的绝对力量。然而,这人形的“恶魔”并没有马上动手,他在为什么踟躇着。 “我想问……你能……”阿德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目光瞄瞄神父,又移向别处,怪不好意思的,“能和我zuoai吗?” 神父发出了惊恐的声音,下意识拼命摇头。过了两秒,恐惧地停下来:“你……能不杀我吗?” 阿德:“不能。不听他们的话,那帮人会连我一起干掉。但我觉得强jianian你怪不好的,所以问问你,可以做吗?我真的挺想试试看的。” 神父崩溃了,大叫起来:“你到底是谁,谁让你来的!” 阿德又抓抓头:“果然不行吗……”他叹的气都有点抖抖的,试图把那野兽的欲望压下去。扭开头,一甩手。血的束缚骤然缩紧,颈骨碎裂发出咔嚓一声,房间里的呼救停了下来。 血回到了阿德的身体里,他从写字台上下来,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被他杀害的神父。他真的很想zuoai,想到了每天对着从街上抠回来的男模广告手yin的程度。 对了……他收集的男模广告,壮壮的奶子,大大的屁股,都留在了桥洞里,不会被那帮狗逼流浪汉偷去擦屁股吧…… 可恶啊……每天除了想吃饭,就是想zuoai。但没有一样是能满足的。他胃里空空,rou却憋得快炸了。 真的……好想zuoai啊…… 咕…… 胃发出了震天怒吼。阿德又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在屋里翻找起来。找到几块圣餐饼,胡乱塞进嘴里,又扯开冰箱,仰头一口气灌了不少牛奶。再翻看看,这神父吃得可真素,没有汉堡……更没有弗兰兹家的汉堡。倒是有半份西蓝花坚果沙拉。 他一屁股坐在打开的冰箱前,三两口干掉了沙拉,一盒香草冰激凌,几只生鸡蛋,一包还没拆过的火腿片,和其他一切能入口的食物。直到他的胃囊再也塞不进任何食物。他满意地就地躺了下来,把手放在鼓起来的胃部,打了个清脆的饱嗝,安详地望着天顶。 真好……真好啊…… 还以为今晚又要去面包店的垃圾桶捡边角料吃了…… 他陷入了一种餍足的困倦。仿佛他正住在广告里那干净漂亮的公寓里,大大的落地窗,有阳光透进来。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必须都是白色的、一尘不染的…… 他刚吃完弗兰兹家的汉堡,然后在原木色的地板上和壮壮的男人做着爱……做着……诶嘿……嘿嘿…… 手腕上的通讯器不合时宜地又震了一下,打断了他的幻想。 cao,又是那个女人…… 该离开了……至少他有钱回到那个该死的地下室了。 他扫兴地坐起来,看到不远处的浴室,于是摘下通讯器,径直走进去,花了点时间研究水龙头,然后成功让自己洗上了热水澡。 热水……多奢侈啊!原来热水,冲在身上的感觉,那么温柔舒服,就像男人还没硬起来的rou,那样软软的,滑滑的,在他身上流下去…… 他上一次洗澡还是一个月前,至于这辈子用热水洗澡的机会,更是一只手都数的出来。 他把自己洗得彻底干净,出来后,还用神父的刮胡刀刮了脸。对着抹去水雾的那块镜子里倒映出的自己。刚用刮胡刀削过的头发干净利落,常年不晒太阳导致面色苍白削瘦,精神不佳。但他有漂亮的骨相,使那张脸看起来非常端正。 他好奇地端详着自己,心想,哪有嘉莉那丑女人说得那么过分,我明明长得很帅啊! 他湿漉漉一丝不挂地从浴室出来,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那脏得能拧出泥巴的旧衣服,便翻找到了神父的衣柜。他抓出一件黑袍,看了一眼挂在一边的白色领圈,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无辜神父,模仿着他的样子把衣服穿好,上下看看自己——他此生都没这么干净过,衣服上有雅致的熏香味,布料飘飘然没有一丝褶皱!这衣服真好,一点也不磨皮肤。就好像是为他而生的一样。 此时,被阿德扔在一边的通讯器已经震得发烫。一条条的消息弹到全息屏幕上。 消息来自:嘉莉 白痴,快回消息,你到底跑了吗? 别再在那家教堂呆着! 秘密警察发现了我们的行动,那里有危险! 而阿德正在镜子里着迷地欣赏自己,对通讯器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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