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李废话文学_57-6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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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60 (第5/5页)

?”见李忘生没有否认,谢云流醋意大发,想到那藏剑山庄的庄主亦与李忘生交好,看李忘生提起杨宁时的熟稔模样,怕是和天策府也不清不白,三十年不见,自己那个木讷寡言的师弟如今已经交友遍天下了,自己却是孤家寡人一个,不仅被朝廷通缉,在武林中也是人人喊打,与李忘生一比,当真是天上地下。谢云流又恨又怨,心里苦涩不堪,更觉得委屈至极,看向李忘生的眼神也变得可怜巴巴。

    李忘生敏锐地察觉到了谢云流的情绪变化,却哪里知道他这等婉转的心思,只得找话解释道:“说起东方谷主,他与师兄也颇有渊源。师兄或许不知,他的父亲正是侠客岛岛主方乾。”

    谢云流有些吃惊:“你怎知道我认得方乾?”

    李忘生一怔……在那个似假还真的梦里,师兄的确认得方乾,两人以武会友,也算得上惺惺相惜,但实际上,谢云流却是在逃往东瀛后,在某次出海时无意中遇上的方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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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梦里发生的一切,会在现实中以另一种方式呈现。两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谢云流想到长蛇谷的醉蛛,更是暗暗发誓,若再叫自己见到那老儿,定要一刀剁了他,以绝后患。

    “师父,师父……我来迟了。”一个白色影子刷地坐到了两人的声旁,冒失的声音打乱了两人的思绪,自然是素天白到了。

    素天白气喘吁吁,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喉咙,十分苦恼:“我今日与镖局的人解释说凶手不是大师伯,可是没有人信我。”

    那两个女子见又有人来了,还听到来人说道“凶手”云云,许是怕惹事,慌慌张张喝了茶后又赶着马车走了。

    “我见过那些尸体,虽然刀痕和大师伯的路数很像,可尸体上根本没有刀气。”

    谢云流在东瀛只教了武士们套路,并未教内功心法,自然东瀛人是不会纯阳的练气之法,刀路徒有形而无实,素天白与谢云流交过手之后便发现了这一点。

    “我向他们解释,他们非但不信,竟然还质问我,是不是因为我师父被剑魔掳走,我害怕了,才为剑魔开脱,”素天白郁闷道,“平日里怎么不见他们这般不讲道理?”

    谢云流冷笑:“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李忘生未说话,素天白却心直口快道:“大师伯,您就没想过要为自己洗脱冤屈?您是不在乎,可总不能让我师父一直背着这名声吧?外头谣言四起,什么污言秽语都传出来了!”

    谢云流挑眉:“那你说说,都传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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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天白白皙的脸霎时红了,嗫嚅了半天,悄悄看了看李忘生,道:“弟子,弟子说不出口,您听了便知!”

    “天白。”李忘生止住了他的话,见谢云流气呼呼地扭过了头,只得叹道,“你说下那日苏家的情景。”

    原来数十天前,苏鱼里突然一反常态,说要金盆洗手,好似觉得自己死期将至,便提前安排好了后事。但他预感到自己会死,却没有算到自己全家都会被杀,更没有想到,那假剑魔并非是来兴师问罪,而是来抢夺《鱼刀谱》。《鱼刀谱》虽然是苏家的独门武学,但在武林中却算不得一流刀法,以谢云流的武功,又如何看得上《鱼刀谱》?

    素天白又说:“假剑魔来时,一句话也没说,只露了个面,拔刀在牌匾上留了个刀痕,就匆匆走了,苏镖头一见到他,神色大变,冲出门几次留他,他也像是没听见似的。”

    李忘生道:“或许他只需要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到是‘剑魔’就足够了,当时在场那么多人,若真动起手来,他未必打得过。”

    谢云流补了一句:“若那人是尾上菊村,他当然不能说话,因为他根本就不会说官话。”

    李忘生问:“《鱼刀谱》究竟在哪?”

    素天白道:“《鱼刀谱》就藏在苏家家的牌匾后面,第二天我与捕快们在苏家清查时,找到了刀谱,我们没有声张,却换了本假的上去,想引蛇出洞,谁知道就遇上师父你们了。”

    李忘生疑道:“牌匾之后也并非隐秘之处,怎会没被找到?此事来得古怪,假剑魔既然不会说官话,恐怕行凶时也有同伙,会是那个暗中传信之人吗?”

    谢云流看了看素天白,又看了看李忘生,道:“你怎么不叫你徒弟干脆去做捕快算了?”说罢拍了拍桌子,“你们莫要cao心了,待莫铭回来,自见分晓,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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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莫铭便找了过来。莫铭办事效率极高,已帮忙把谢李二人的包袱从长安带了出来,也留了记号约好一刀流众在昨夜的破庙相见。

    谢云流看着天色已晚,现在去刚刚好,便提了刀,叫李忘生他们等着自己。

    李忘生想到那暗中使坏之人,始终放心不下,道:“师兄,忘生与你一同去吧。”

    谢云流却摸了摸他的眼尾,轻笑道:“师弟乃是清修之人,莫让血光污了你的眼,为兄去去就回。”随后才说,“莫铭,你也留下。”

    李忘生知道谢云流做事说一不二,只得暗暗在谢云流身上留了跟踪术,可这如何瞒得住后者。谢云流在心里暗自笑了笑,并没有揭穿他的师弟,但也不顾旁人在侧,自顾自地吻了吻他的眉角。

    “走了。”

    脸上温热的触感的消失,人也像风一样离去了。

    这一切被莫铭和素天白看在眼里,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果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心领神会的恍然,随后两人的脸都红了。

    但他俩的小动作李忘生早就看出来了,见他俩局促,便说:“师兄走了,你们俩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素天白朝莫铭挤了挤眼睛,意思是叫他说,可莫铭和李忘生毕竟没有那般熟悉,只憋红了脸,眼神看向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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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白——”

    年轻的道士只得硬着头皮道:“师父,弟子只是想到……现在城里都在传……说……大师伯对您……爱而不得……因……因爱生恨,才,才把您掳走的……师父,您莫逼徒儿了,余下的话,给徒儿十个胆子,徒儿也不敢说啊!”

    李忘生无语半晌,也不知道怎么谣言就传成这个样子了,看素天白仍一脸做了亏心事心虚的模样,李忘生一眼就看出自家徒弟还有事瞒着自己,正在为要不要坦白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于是便耐心地等着徒弟自行交代。

    果真素天白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递给了李忘生。李忘生好奇地接过,看到封面写着“九阴九阳”四个大字,打开一看,却……只看了一眼便不动声色将书合上了。

    “天白,你从何处找来的这书?”

    “师父,您可还记得有一年,纯阳宫难得阴雨连绵,您叫弟子和洛风师兄去剑气厅把大师伯的书搬到太极殿后晒一晒,弟子翻晒到这本书实在觉得有些不妥,若被祁师叔看到,免不得又一阵数落,弟子便悄悄将它藏起来了。”

    “师父,徒儿指天发誓,徒儿绝对没有看过,后来徒儿本想找个时间偷偷塞回书里的,谁知道师父您亲自去把书收回了太极殿,徒儿实在是……难以启齿。这书当真是烫手山芋,藏在屋里又怕其他师兄弟发现,徒儿便只好随身带着。”

    李忘生也未追究素天白,只是疑惑道:“为何今日又把这书拿了出来?”

    素天白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许是看到他的模样实在太过可怜,莫铭轻轻咳了两声,说道:“李掌门……长安城都在传……谢前辈把您捉了,是……是……为了练这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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