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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刚从诊所过来？」

    「是啊！过来看看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关旭玲注意到自己说话有点颤抖飘忽，连忙把搁在腿上的手交互握了握来提醒自己。

    「要是我们家顾湘云像你一样乖巧懂事就好了！」董事长夫人三句话后又离不开顾湘云似的说起来，「你刚跟她从美国回来吧？怎么样？她也没有太麻烦你？她那脾气就是这样……」

    「林阿姨，没事的！顾湘云没有闹脾气的，她，顾湘云她能力那么强，我学也学不来呢！」

    关旭玲看了关爸爸一眼，关爸爸反常的没有附和只是微微点点头。这让关旭玲很紧张。

    「小玲跟我们家那顾湘云很要好吧！」董事长夫人自顾自的说着「她有跟你说她最近有个婚事吗？」

    虽然知道董事长夫人应该是话没说完，但关旭玲心里还是不免忐忑了，婚事？不是说没有这回事了吗？难不成有什么变动吗？难道和顾湘云跟她说的不一样吗？

    关旭玲咬着咬唇，尽可能像个正常人般的点点头，「可是……我听她……她说她拒绝了？」

    「对。」董事长夫人的回应让关旭玲微微松了一口气。

    「我在想我家顾湘云不是真的不喜欢程光均，只是她觉得被驳面子，你知道她之前是问过程光均想不想结婚的，但对方没有马上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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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湘云就是这么骄傲的人，但我觉得在这事情上其实nV孩子不要太意气用事。」

    董事长夫人话锋一转，「我觉得她可能有新对象了。」

    关旭玲倒x1一口气，关爸爸眼珠子往她身上微微飘了一眼。

    「今早上我还拦住她说了一通，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我凭对她的了解！她肯定是有新对象的！这次新对象还真是让她上心，以往她可不会顾忌这种事情的！」董事长夫人哀声叹气，「小玲知道她新对象是谁吗？」

    所以，顾湘云没有和董事长夫人告知她们的关系。关旭玲觉得心里被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她都快不能呼x1了。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样啊……」

    关爸爸把话题接过去了，说起他们投资的金额和方向，关旭玲假装认真聆听，其实在心里给自己教育，顾湘云并没有答应她说要和董事长夫人坦白她们的关系──她不算骗她。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那么痛呢？

    送走林阿姨，关爸爸和关旭玲两人站在办公室门口，好半晌都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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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回国的时间很赶啊！」关爸爸折返回办公室，慢悠悠的到饮水机前「咖啡吗？」

    「好，谢谢爸。」关旭玲走回沙发上，关爸爸端着咖啡走来。

    关爸爸把咖啡放在关旭玲的桌前，又折回自己的办公桌上翻阅起文件。

    关旭玲捧起咖啡喝了一口，二合一的，只有牛N没有糖的咖啡，关爸爸没有忘记关旭玲喝咖啡的习惯。

    还是这么了解她。

    「我最近看了两三起建案，我想要在桃园的重划区上面买下一笔土地，等大财团要来收购的时候再转手卖给他们。」

    「桃园重划区？是那个台湾硅谷区吗？」关旭玲g着马克杯的手把站起来，想起很久以前顾湘云曾经带她去的工厂。

    「对，没想到我nV儿消息这么灵通！」关爸爸自豪的笑了。

    「没有啦！是刚好顾……」关旭玲噤了口，因为她发现关爸爸收起了笑容。

    关爸爸肯定知道些什么了。关旭玲放下马克杯，抓着自己的衣角，扭捏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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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爸爸叹口气，他把文件丢在桌上，转身靠在办公桌上，「你有话对我说吗？」

    「我……」关旭玲张口，哆哆嗦嗦半天却没能完成一句话。

    「我不答应。」关爸爸不等关旭玲的任何准备动作，出口就是定局。

    关旭玲猛然一抬头，关爸爸牢牢的看着她的眼睛再说了一次「我不会答应你们交往的。」

    关爸爸什么都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为什么？是因为我们都是nV人吗？爸！我以为你不会在乎那些的！爸爸，我不一定要跟男人在一起也会幸福的！我们都已经那么大了，我们能分辨清楚什么是Ai情什么是友情，感情这种事真的是……」

    「不是这些原因。」关爸爸冷静的打断，音调没有高低起伏。

    「那……那是什么原因？」关爸爸的冷静让关旭玲更觉得难安，这样表示关爸爸已经设想过很多了，已经过了冲动的那阶段，所有说出来的话都是经过沉淀，所以……难以推翻。

    关旭玲咽了好几次唾沫等待审判。

    「她不够不顾一切。」关爸爸目光如炬，斩钉截铁的彷佛在关旭玲的世界狠狠举起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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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看你表情，你是以为她早上遇到林阿姨就会跟她坦白你们的关系对吧？」关爸爸语气里的嗤之以鼻藏得很好，但关旭玲还是注意到了。

    「她并没有答应我要说的！」没有经过思考，关旭玲急着为顾湘云辩解。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说的。」关爸爸就事论事般反问道「但她迟疑了不是吗？」

    「爸，你不能这样，顾湘云她，她可能还有其他考虑！」

    「我当初和你mama在一起的时候，可没有什么考虑。」

    关爸爸说得轻，份量却很重。

    是的，关爸爸放弃了一切他得到的一切。他的位置甚至b顾湘云还更稳固，更没有阻碍，但他通通放弃了。

    关旭玲哑口无言。

    「你也很失望吧！」关爸爸移步拉起关旭玲的手，从就事论事的语气到现在充满心疼「我的nV儿永远……我绝对不会再让我nV儿受到任何委屈。」

    关旭玲和关爸爸对视着，关爸爸眼里闪过的那回忆皱褶让关旭玲知道，关爸爸一直没有忘记周锡静给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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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到伤害的永远不只是她一个人。

    「你mama……要是让你mama知道，我怎么能对得起她？」关爸爸的最后的哽噎让关旭玲紧紧靠在关爸爸的肩膀上，用力咬着唇，抱着关爸爸的手臂。

    她好想开口说，顾湘云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的，顾湘云，顾湘云跟别人不一样，她们，她们可以一起白头到老……。

    但是，她说不出口。她没有信心这么说。

    她彷佛看到顾湘云带着她站在林阿姨面前，然后转身和别的男人走开。

    她没有那么足够，那么强大的自信。

    而她的幸福与痛苦，永远都不会只有她自己一个能独享，她有Ai她的人，Ai她的人与她感同身受。

    亚里士多德在《尼马科1UN1I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