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男孩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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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4/5页)

哪里?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李雨声问道。

    “这个房子的灯早就坏了,也没时间过来修,没事,等会我们就去渔港钓鱼。”张正元把可乐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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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雨声接过可乐,嘴角牵起一个不安的微笑,再次道了声谢,浅浅啜饮了一口。

    张正元注视着他,目光胶黏在李雨声喉结的每一次起伏上,看那漆黑的YeT如何温顺地滑过唇瓣,没入口腔。

    药效发作得不快也不慢,过了十几分钟,李雨声的身T便软软地瘫倒下去,陷入黑暗当中,他的呼x1变得轻浅而均匀,如同被遗忘在风中的摇篮曲,只剩下微弱的余韵。

    张正元俯下身,指尖探到李雨声鼻子下面。紧接着,他弯腰将李雨声整个抱起,抱着他,一步步顺着楼梯走下地下室。

    木梯发出的SHeNY1Nb过去更加刺耳,每一声都像一句无声的控诉,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张正元将李雨声放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件件将李雨声身上的所有衣服和东西都剥离,再将铁链和锁具缠绕上李雨声的四肢。

    锁扣“咔哒”一声合拢,那清脆的声响在地下室里显得格外突兀,宣告着某种终结。

    张正元坐了下来,用手掌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有那么一刹那,他只是茫然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切。

    我到底在做什么?

    这个念头如同附近的海浪,轰然撞击着他的理智。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怪物,像报纸上那些令人作呕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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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之前是杀过很多人,但都是罪犯,也看着很多线人Si去,然后告诉自己,那都是黑帮的过错。

    但他从来没有,亲手将一个少年锁在地下室。他拼命告诉自己别无选择。如果李雨声说出去,一切就都完了,是李雨声b他走到了这一步。

    李雨声那瘦小的身T蜷缩着,像一个扭曲的问号。他看起来如此脆弱,仿佛无法承载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张正元爬上楼梯,从轿车后备箱里拿出一床鹅绒被,又回到地下室,慢慢地为李雨声盖上被子,整理着李雨声的睡姿,像在摆放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手指温柔的拂开他额前散落的几缕碎发。

    在离开之前,张正元看了一眼铁链尽头的挂钩和吊环,走上前去,用力拉了拉。早上安装的时候,他已经拉过几次来测试,但还是不放心。

    屋外的大海,一如既往地广阔且冷漠,永恒地翻涌着,仿佛它那深邃的x膛里,从不曾记录过人类的卑劣与残忍。

    张正元从桌上拿起他的渔具,一步步走向后厝渔港,在那里,世界仿佛走到了尽头。

    钓鱼对张正元来说,正好让纷乱的思绪在cHa0汐的涨落中溶解消逝。大海不在乎他是谁,也不在乎他做过什么。大海只是存在着,偶尔送他两三条鱼。

    但张正元的脑海中不时浮现出鱼群啃噬着李雨声的尸T。这想象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却像冰冷滑腻的海藻,SiSi缠住他的脚踝,将他拖向幽暗的深渊。

    等到钓到了两三条鱼,张正元收起鱼竿,望着海鸥俯冲而下,瞬间没入翻腾的碧波。然后,他开始慢吞吞地收拾渔具,走回钓鱼小屋,锁好门,再也没有去看李雨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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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风泰利越来越b近台湾,让钓鱼小屋变得更加荒芜僻静,隐没在树影婆娑和汹涌cHa0声中。

    当李雨声睁开双眼,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他正好看见张正元拿着一堆食物和矿泉水走进地下室,放在他身边,他拉着铁链,一点点爬着靠近张正元,抬头问道:“你……有没有Ai过我?哪怕一点点?”

    那一瞬间,李雨声看上去如同溺水,徒劳地抓握着远去帆船抛下的最后一根绳索。

    一片脆弱的希望在他眼底闪烁,仿佛有万千星辰汇聚在他瞳孔深处,悬停在那生Si相交的瞬间,静候着救赎的降临。

    张正元没有说话。自从他将李雨声锁在地下室,他就再未对李雨声说过一个字。

    离开的一瞬间,张正元在想,会不会台风泰利过后,当他再次走下楼梯时,李雨声已经无声无息地淹Si了。又或者,李雨声会睡上一觉,就再也不会醒来。

    台风泰利即将带来狂风暴雨,也带来了无数人的不安。李秀菊发现自己已经联系不上儿子,李雨声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

    她拜托附近的邻居去看看李雨声在不在家,得到的消息是公寓内空无一人。生平第一次,她不停的问自己,自己究竟是不是一个好母亲,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更加看重工作和金钱。

    她真的很想给李雨声一个稳定的未来,牢固的住所,却不小心忘记了,重要的从来不是房子,而是住在里面的人。

    等到哭过一遍,李秀菊立刻从网上找出台北警局的电话号码,指名道姓的要求联系张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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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请问是?”

    “我是秀菊,我儿子不见了。”李秀菊声音哽咽,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

    “别着急,什么时候发现联系不上的?”

    “就刚刚,他叫李雨声,我刚刚让邻居去家里看了。”

    “秀菊,你是不是改了姓,叫林秀菊?”张正元的脸sE瞬间变了。

    “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跟了老公的姓。”

    “嗯嗯,没事,没事,明天台风泰利不是来了吗,我们不上班,后天,后天我一定帮你找找看。”

    张正元的手紧紧握着话筒,似乎要将话筒捏碎。“没事的,小朋友嘛,说不定,到哪里去玩了,过会儿就回家。”

    “对了,秀菊,你什么时候生的孩子,我刚刚查了系统,李雨声是在我离开后,一年内就出生了,我走了之后,你马上就认识你老公了,是吗?”张正元轻轻的问道,语气中有藏不住的颤抖。

    李秀菊没有回答,电话里传来令人窒息的Si寂,每一次心跳都让这沉默变得更加沉重。

    “我老板叫我了,我该去做事了,帮帮我,正元,看着我们过去的份上。”电话挂断,张正元猛然站起身来,一把将所有文件推倒在地。

    “李雨声可能是我儿子!”这念头在张正元脑海里生了根,执拗地盘踞不去,像一句恶毒的耳语,悄然潜入血Ye,慢慢融进骨头,蛰伏在血r0U深处,隐隐作痛。

    头顶的星辰如淬毒的银针,冷冷地俯瞰人间,张正元看着飞掠而过的台北街道,看着自己在家门口前的倒影,突然觉得自己格外孤独,一个人抵御着整个世界的倾轧。

    杨玉莲的指间夹着一支nV士香烟,薄荷味缠绕着她的发丝,如同旧日的幽魂。

    “出什么事了,你很少cH0U烟的。”张正元走进客厅,温柔问道。

    “没什么,”她的声调清冷,近乎漫不经心,“玲玲回来了,要我赶紧过去见上一面,说是台风来了,说不定就会Si掉,Si丫头,又不是真的会Si。”

    “是吗,有时候我真羡慕林玲玲,想不上班就不上班,想去旅游就去旅游,把台北警局当旅馆,有个高官父母真好。”

    “杨银良不也是你父母。”杨玉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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