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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52 伤心太平洋  (第2/2页)
    像许晚洲这样温润的男人,本是翩翩公子,他想必是降得住章槐的。翠珠这样痴傻的弱女子,碰上如此敌手,恐怕毫无胜算。    翠珠现在孤立无援,她站在江边,许晚洲上了另一艘船,踏穿来到岸边。    他走上岸,轻轻喘着气,站在翠珠面前。    翠珠仰头,一双明镜般的眼睛,清亮地看着他。那目光很透彻,像是什么都看明白了,又像是什么都不懂。她看着许晚洲,温柔而腼腆地笑了,随即缓缓跪下。    他们相顾无言。    翠珠卑怯地开口:“许先生,你认识我吗?”    “曾有一面之缘。”许晚洲礼貌地开口,他记得她,他怎么会不记得。    “我是章槐的未婚妻,我叫翠珠。”    许晚洲心里早有预料。    她轻声细语地哀求道:“许先生,你能把章槐还给我吗?”    许晚洲沉默着,他轻轻地喘着气。    “我知道他不爱我。”翠珠微笑了起来,章槐都不愿出来见她,她还有什么不肯承认失败的呢?但婚姻未必要爱,她也未必会输。许晚洲是章槐心里的一轮月亮,可月亮只能悬在天上。    翠珠天真地想,她此时此刻是输了,可她只输了一时罢了,章槐还有一辈子,他要过完这一生,总是离不开女人的。她会赢的,赢在往后日日夜夜的陪伴和温存,这世上的男人她见多了,无论前半生爱得多么死去活来,轰轰烈烈,磨了半辈子,最后也敌不过枕边人的温柔软语。    “可是他总不能跟你过一辈子。”翠珠轻轻地说,“他总要成家立业的,你也是。如果你答应我离开他,我就给你磕三个头。若是你不肯答应,我就让我爸爸去杀了章槐,当然也会先杀了你。”    许晚洲仍然沉默着,并未作答,于是翠珠缓缓举起那边枪,枪近在咫尺地对准许晚洲。她身后的那些人则举起枪,悉数对准了江上那艘船。    许晚洲沉默无言,片刻之后他轻声回答:“好。”    他说好,章槐听见了,他惆怅地笑了一下,他知道许晚洲无可奈何,但他那一瞬间就像是被抛弃了,心沉到水底。    他突然浑身痉挛,竟然直接喷精高潮了。    翠珠将枪甩出去,扔进水里,溅起一朵巨大的水花,周围所有的枪悉数放下。    章槐痛苦地呻吟,拼死挣扎,却虚弱无力,浑身是汗水和jingye,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站都站不起来,偏偏在无尽的痛苦之中又被高潮折磨得浑身抽搐,胡乱抓到揉成一团的软布,就朝xue口塞去。    为什么要离开我?章槐喘不过气,他像个溺水的人垂死挣扎,心中涌起疯狂的恐惧和仇恨,他用最后的力气,像在说遗言似的含糊着自言自语:“许晚洲,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翠珠跪下去,要磕头,许晚洲用力将她拽起,手微微抖着:“但是,今晚得由我来陪他。”    翠珠摇晃了一下,她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客客气气地说:“许先生,我先走了。”    翠珠先行离开,她离开时狠咬着嘴唇,无声地落下一滴眼泪,她被风沙迷住了眼睛,虽然此时夜色静谧无声。可女人,一心想过日子的女人,亘古不变的美德就是眼里要容得下沙子。    许晚洲回到船上,他看到章槐蜷成一团,抽搐着颤抖,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脖子上都是触目惊心的划痕,几乎陷入了半昏迷,吓得当即将他抱起来。章槐却突然一把推开许晚洲,抄起桌上一个空碟子,砸向他胸口。    那空碟子发出一声闷响,掉落在地滚到一边。    “许晚洲!”章槐低吼起来,第一个字是凶狠的,剩下两字只剩下绝望,“你就这么对我?”    许晚洲倒退了一步,松开手,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他的脸和嘴唇失去颜色,可胸口却渗出一片深深的血印,章槐看到他额头冷汗滴下,轻微地摇晃了一下。    碗碟没有破,为什么会有血?    章槐吓得惊慌失措,他伸手去拉许晚洲,语无伦次地道歉:“对不起……晚洲……对不起,你是不是受伤了?”    许晚洲一把将他推开,伸手捂住了胸口。血还在外渗,指缝里沾了血,好似午夜噩梦中绽开的一朵食人花,刚饮血食rou过,娇艳地绽开。    “你凭什么冲我发火?”许晚洲惨淡地笑了笑,“章槐,一开始是你跟我说你情我愿,不就是想跟我玩玩么?你要是真心想跟我在一起,为什么会有未婚妻?!”    章槐愣愣地看着许晚洲,许久,惨淡地扬唇讥笑:“是啊,你也不是早就知道我有女人吗?”    “是你先招惹我,我每次问你,你什么都不肯说!”    “我摆明了想跟你睡,又没有骗你。”章槐气得语无伦次,除了气,还有害怕,所以他口不择言地说,“我……我这么多回,哪次不是全心全意地伺候你?你又不吃亏。”    许晚洲被激得简直暴怒,他冲上来摁住章槐的脖子,章槐被他掐得一时喘不过气,他反攥紧许晚洲的手,眼神空洞地看着他,咬着牙:“你有本事掐死我,反正我告诉过你,我早就想死了。”    “我们上一次是怎么分的?你告诉我实话,章槐,你是不是在故意报复我?!”许晚洲手上发狠,掐紧章槐的脖子,咬着牙一字一句问。章槐喘不过气,他眼底酸涩,眼前蒙起一层雾,看到许晚洲胸口的血渗得越来越多。    “是你先……跟我提的分手。”章槐挣扎着想推开他,却又紧紧攥着许晚洲的手,他心如刀绞,每个字出口,都犹如在刀尖滚过般生疼,“这一次……还是你……是你每次都……都玩腻了,就想离……离开我。”    许晚洲的目光冷下去:“章槐,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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