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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生向往之地，就是有那个人在的地方。

    方朝雨的手机放在耳旁，那一声声的提示音中听得她心颤。她从未如此希望电话能被接起，也没有如此想见到一个人。

    「喂？」

    电话接通的刹那，心里涌上莫名的情绪，使方朝雨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程南，你在忙吗？」尽管她压抑着情绪，仍被程南轻易听出些什麽。她默了会，道：「不忙。」

    方朝雨立刻接道：「我可以去找你吗？」明明想让自己从容不迫，可话一说出却是如此急躁，这让她感到有些羞赧，可很快地，这种躁动便被轻轻抚平。

    「抬头，往上看。」

    方朝雨愣愣地抬起头，往上一看，旁边那栋大楼的铁栏杆上，竟趴着一个人，那个人手持电话，笑YY地看着自己，挥了挥手。

    「不用你找，我其实一直都在这看着。」程南说。

    「你怎麽……」想说的话那麽多，可最想做的，还是走到那个人的身边。方朝雨挂上电话，向着程南走去。

    刚踏上几阶，方朝雨便听到纷沓的脚步声自上传下，不一会，在楼梯转角的平面上，两人互看一眼，相视一笑。

    程南拨了拨刘海，微抬眉梢，「你找我？」

    方朝雨望着程南，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你怎麽在那？」

    「我去办公室交作业，一出来就看到你们三个在下面忙东忙西的，我就觉得这组合挺新鲜的，不知不觉就看下去了。」

    方朝雨低应一声，听到程南说道：「所以，怎麽了吗？」

    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想法，且越发清晰。

    「你是──」

    後面的话，在方朝雨抱了过来时没了声音。程南身子僵了下，反应不及的她双手悬在半空中，看起来有几分笨拙，可惜方朝雨没见到。

    方朝雨抱着程南的腰，脸埋在她的x口，柔软的外套上有着程南的味道，让她闻着很心安。

    「没有特别的事，只是想抱抱你。」或许是因为脸埋在衣料里，方朝雨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闷，可是是开心的。

    程南放下双手，低下眼，手轻轻放到方朝雨的背上。感觉有些陌生，但不讨厌。她没有与谁这般纯粹地拥抱过，过去的拥抱从不是为了拥抱，更多的是炫耀、玩闹，或是xa。

    拥抱是温暖的，像是冬日难能可见的yAn光，也像口袋里的暖暖包。这份暖意，让程南忍不住收紧拥抱，深深的。

    忽地，她听到方朝雨的低语，「对不起……」

    程南愣了下，并未催促，而是让方朝雨慢慢说：「我觉得……我没办法讨厌沈教官。」

    程南微微一笑，道：「我也是。」

    方朝雨抬起头，迎上程南的眼眸，平静无波，可她的心思却乱了，「可是……可是如果没有沈教官，或许你现在跟秦依澜还可以有联络的……」

    「这跟沈维颢没有关系。」程南抱了抱她，下巴靠在她的肩上，「是她不够喜欢我，而我太喜欢她，跟其他人无关。况且……我现在觉得，b起我，秦依澜会更需要沈维颢。」

    方朝雨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於是深深地拥抱她，紧紧的。

    程南轻笑几声，笑道：「你把我抱那麽紧，是不是想知道我有多大？」

    「程南！」方朝雨红着脸推开程南，气鼓鼓的样子让程南大笑几声，两人一边笑闹一边走下楼，在无人的校园里牵起手。

    途经C场，方朝雨忽道：「刚刚在弄圣诞树的时候，我跟姚媛说我们的事了。」

    程南弯弯唇角，轻松道：「那她应该很生气。」

    「才没有。」方朝雨轻轻晃着两人相握的手，直视前方说道：「她觉得，你也没做错什麽，甚至觉得你也满可怜的。至於我，她只怕我难过。」

    方朝雨面上平静，可那不自觉握紧的手仍泄漏了她的紧张与不安。程南瞅了一眼，在走到校门口时主动松开了手。

    「方朝雨。」程南停下，望着多往前走了几步的方朝雨平声道：「如果……你哪天想停下、想放弃了，你就跟我说一声。」

    方朝雨一愣。

    「你不要觉得没有那一天。」程南平静而道：「对我来说，每一天都是最後一天，希望你也是这麽想的。」

    方朝雨抿了下唇，默了会，道：「……这是你希望的吗？没有未来、没有结果，也没有以後。」

    程南唇角微扬，两眼笑得弯弯的。

    方朝雨懂了。

    眼眸垂下，方朝雨想起口袋里的小卡，心里沉甸甸的。她深x1口气，心一横，大步走向程南，再从口袋中掏出小卡塞到了程南手上，抬头看了一眼程南後，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程南微怔，低下头，发现手上多了一张小卡。她定眼一看，心为之一颤。

    「我希望我能让你知道，你是值得被Ai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