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 (第2/2页)

0，却又怕弄痛对方。

    「为甚麽......」

    「只要今天就好，下次我会准备好文件证明的，薇薇」

    欧yAn若耹的表情没有变化。

    「......好吧，那就说在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来，这样应该可以吧？」

    纵使脑中还有万千思绪，看到欧yAn若耹的脸，陈薇珊也是想问却问不出口。

    之後，虽然老师有些意见，但也不好说什麽，顺利的让欧yAn若耹避过了这一次的游泳课。

    陈薇珊则是，再也无法忘记那一幕。

    很快地，寒假到来，欧yAn若耹始终没有再提起伤痕的事，陈薇珊也找不到提问的时机，就这样迎来寒假。

    躺在床上，身上盖的是软绵绵的棉被，外面大雨滂沱，却影响不了房内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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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完全没有问过，她家里的情况"

    点点思绪在脑中奔腾，想着的都是同一个人。

    "欧yAn若耹......"

    "滴"

    水滴的声音打断了陈薇珊的思绪。

    抬头一看，原来是雨水顽强的从窗户的缝隙中钻了进来，从窗台上滴下。

    原本风雨不侵的房间，瞬间染上了一丝水气。

    "啊......说不定......我一直都是这样......"

    "只是让她在身边......却不曾让她进来......"

    "现在才想着要让她进来......才发现她早就从缝隙中顽强的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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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想着，陈薇珊又笑了。

    「她才不是雨，是龙卷风吧！」

    不知道是想通了什麽，陈薇珊没有再思考。

    "虽然还不知道她的故事，但只要鼓起勇气问她，她一定会告诉我的吧！"

    像是在印证陈薇珊的猜测，手机传来通知的讯息音。

    打开一看，心却凉了一半。

    抓起钥匙，陈薇珊跑着出门，连雨伞都没带。

    雨还在下，浑身Sh透的陈薇珊拿着手机边跑边拨电话，对面传来的却只有转接语音信箱的通知。

    心急如焚就是用在这时候吧？

    摔了一跤，连鞋子都飞了一只，陈薇珊顾不上这些，只是拼命的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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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甚麽啊......！"

    "为甚麽......要传那种讯息给我......！"

    "若耹！！"

    冲上楼梯，打开那扇再熟悉不过的、生锈的铁门，陈薇珊来到的地方是──

    学校的顶楼。

    「若耹！！」

    这声吼，穿过雨水，准确的传达进栅栏外的欧yAn若耹耳中。

    「......」

    好像说了什麽。

    陈薇珊看到了，欧yAn若耹的嘴唇在动着，却因这滂沱的雨势而没能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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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啊！"

    "快往前跑......能抓到她的！"

    "她一定不会那样的！她会听我说......也会说给我听......"

    "我们是朋友啊！"

    「若耹！我现在就过去，你不要动！」

    坚定了意志，陈薇珊踏出脚步，往欧yAn若耹的方向，一步一步的前进。

    「......」

    又看到了。

    她说了些什麽。

    「不要走！我会听你说的！我们一起，去我家喝热呼呼的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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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变大了。

    焦躁、不安与可能会失去的恐惧感让陈薇珊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後直接跑了起来。

    「......」

    她笑了。

    那一瞬间的复杂情绪陈薇珊没有看漏，但欧yAn若耹却很快的变换了表情。

    向後倒去。

    「不要──！！！」

    陈薇珊扑到栅栏边，伸出手，却只抓到欧yAn若耹戴在手上的，有金sE圆球的发束。

    这一刻，彷佛一世纪那麽久。

    陈薇珊在栅栏边，任凭雨水将自己打Sh，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呆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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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才後知後觉的哭出声来。

    「呜......若耹......呜......哇啊啊啊──」

    跪倒在地，陈薇珊紧紧抱着那圈发束，复杂的心情在身T蔓延，只能通过哭泣释放其中的冰山一角。

    现在的心情，究竟是什麽呢？

    直到天sE都暗了，陈薇珊才蹒跚的站起身来。

    「......电话......至少要叫......救护车......」

    带着酸涩的双眼，陈薇珊才慢慢的在通话过程中，理解了事实。

    走回黑暗的楼梯间，脚下踢到了什麽。

    低头一看，是一个防水的小包包，泡在因大雨积聚起来的水洼中。

    颤抖的手拿起小包包，打开一看，是一封信，折的整整齐齐的，上面还写着「给薇薇」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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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坐在楼梯间，靠着防水手机的亮光，陈薇珊读起了欧yAn若耹的信。

    "薇薇，抱歉一直没有跟你说。

    我Ai你喔。

    我从小就是好孩子，在父母的压迫跟天赋下，我学了很多很多东西。

    但，我也从小就是坏孩子。

    我不想跟着父母的安排去过我的人生，所以才会在开学的时候那样子轰动全场，顺利的变成问题学生了呢。

    但是，那天回家後父母第一次打了我。

    说我叛逆，质问我为什麽不能照他们的想法去活。

    我突然觉得累了。

    为甚麽我应该要照着他们的想法去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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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样想着。

    一想，就完全停不下来了。

    我在任何有机会的时候竭尽全力去捣乱，多亏我的身T挺灵活的，到现在都没有受过一次伤，也算是老天保佑吧？

    同时来自父母的打骂也越来越多，他们在社会上是很好的人，拥有足够的权力去处理我惹出来的一切问题，处理完後就会回家处理我。

    所以我想，既然他们说我叛逆，不如我就彻底的叛逆一次吧？

    这样一想，我瞬间就决定了要跟这个世界告别。

    但是，我很害怕。

    我并不害怕Si亡，而是害怕Si亡後我就没办法再见到你了。

    虽然当初真的是一时兴起，但我发现你是非常好的nV孩，好到只要跟你在一起，那些伤都不足挂齿。

    但我还是这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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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你能念完高中，考上喜欢的大学，找到你喜欢的人，跟他快快乐乐的度过一生。

    然後，

    希望你不要记得我，至少不要记得那些自私的我。

    我只写了这一封信，估计也只有你知道我Si前最後的样子。

    所以，忘了吧。

    谢谢你。"

    在那之後，救护车来了。

    欧yAn若耹的父母也来到现场，看起来就像一对普通的中年夫妻，激动的在nV儿的遗T旁边崩溃痛哭。

    "真会演戏"

    陈薇珊没有走向前，赶在救护人员找上来问话前，快速离开了现场。

    虽说之後相关人员还是有上门找陈薇珊问话，但陈薇珊绝口不提遗书的事。

    就算是欧yAn若耹的父母亲自上门，哭着b问陈薇珊有没有其他事情能说，陈薇珊也没有开过口。

    寒假很快的过去了。

    新学期，陈薇珊坐在角落，头发俐落的紮了起来。

    发束上，金sE的圆球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