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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ta(人)(0) (第5/8页)
孤独……和崩溃……杜睢揉了一把头发,“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指的事情是哪方面,不过我不会把你说的告诉给别人。” “是吗——不过我不想谈它。” “嗯,好——你觉得那个橱窗的东西会有点滑稽吗,那个小熊还有那个面具——” “哪个?”我惊诧地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本来我应该立刻从他那边打探消息,但我不太擅长那种事情,且觉得倦怠,既然他竟然开始与我闲聊,我也不急着知道他那边的事情,就顺口回复起来。 走到生父的住处时,已经过中午了。 我停在大门不远处发怔了一会,守卫就立刻上来查看情况,见是我,便问我是否要进去,又狐疑地看了看杜睢。 我往前走,让他将杜睢带去客室,再给准备一份午饭。 这时候管家过来告诉我生父已经在等我,我顺势跟他前去。 2 花房里,生父正在修剪花枝。 管家送到我便离开了。 光线里,他浅金色的头发和瞳孔闪闪发光,从五岁第一次见到他,我就一直觉得他真像天使一样。 相比之下,我生得真是平平无奇。 “我接到电话了,”他直起身将工具放到一边,“其实小璟……无论我怎么详细地和你说清过去的事情,你也不会就此了解到任何切实的过去,并真正解开任何困惑或者纠结,何况我一直不说清楚,也不仅仅是因为你父亲,也有很多我自己的情绪和理由,这是我开始讲故事之前想告诉你的。” 我怔愣地找地方坐下,苦笑了一下。其实我并非没有想过,但被这样明确告知,还是不免觉得酸楚。 我想要了解完整的过去,可它其实早已随时间消逝,语言是找不回来的;我与他们的过去,几乎毫不相干、横插一杠,又似乎息息相关;而无论如何,我的心结、创口,都不会因此,如此简单地得到什么了结,它掺杂了太多,与我的整个成长、环境和生活缠杂在一起,根本不存在任何一劳永逸的契机。 那个盘枝错节的故事,被铺陈开来,总结而言,似乎狗血又奇异:与生父家里有仇怨的家族的儿子妄图下药谋害生父这个唯一的继承人,企图借此侵占生父的家产,生父一怒之下因为一些原因无法直接报复那个Alpha,便派人谋杀了他正在追求的Omega作为报复,不想那个Omega当时正在和出生不高的父亲秘密交往,甚至已经怀上孩子,父亲于是被那位仇家拉拢向生父复仇,侵吞了生父的家产成为贵族,不过不久那位仇家就死于非命,家产同样受到父亲处置,但生父却被在之前药物的基础上再次下药,他重新分化后没有变成Omega,但却有了生育能力,不久生下了我,且身体由于生育大大受损,于是被做了绝育。 故事的讲述中,附带一些让我坐立不安的细节。 但我不想以一种简单的,几乎旁观而无关的视角,轻率地批判他们的故事,评判使我降生的背景。尽管我也并不知道应该以何种心情对待,又应该如何寻找、组织适当的词汇和语言,来回应这个故事、表达自己的情绪。 2 “小璟,无论你是怎么出生的——我都一直爱着你,他也是……记住这点,也许会让你好受很多……”生父最后地说道。 “还有,其实我并不喜欢‘生父’这个词,我也知道你几乎不正面与我正面称呼,一方面是对社交有障碍,一方面就是你不确定怎么称呼我合适,不如——叫我‘爸爸’吧,哈哈哈哈——”他哈哈大笑,似乎带有某种意味不明的畅快。 “嗯,爸爸……”我看着他微微张开的怀抱,紧紧回抱他。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和情绪,如果你想聊聊,我们以后会有很多时间,只是你要明白,我也有很多情绪和创口,他也是,这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和过程,如果你想继续谈这方面,你得有耐心慢慢来。” 我将面孔埋进他单薄的肩颈,感到胸腔泛上来一阵颤动,聚集在喉咙里,又被我咽下,只余复杂的沉默。 吃过午饭,走出宅子。 一抬眼,便看到庭院里喷泉上的塑像。阳光打在上面再反射出刺眼的光,我眯起眼睛,并不明朗的天色里,那光线似乎有些苍白。 温情之后,似乎只有苍白和无力。 我忽然明白了堡垒和牢笼并无差别的涵义,我坚守便是堡垒、我困苦便是囚笼,可无论坚守和困苦之间如何纠缠,这一切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只有我的痛苦,掩埋在苍白而无力的温暖里。 一转头,我看见了杜睢。 2 他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而认真地神情望着我,既困惑,又好似能理解什么一般。 “你准备要走了吗?”我听见他这样问。 带着一股别有意味的的欲言又止。 “对,走吧。” 我向弗兰的车走去,思索片刻,鬼使神差地告诉他:“你今天先回去吧,别跟着我了,我和那个人,”我向杜睢的方向示意了下,“他叫杜睢,我和他走走,你不用担心。” “好吧,”他掏出一样东西,“这是麻醉枪小姐,带上这个我就放心回去。” “好。”我接过来。 “哇呜,你怎么让他走了?”他又变得有些不驯。 “我想再随便走走,你一起吗?” “嗯……我还没说我这边和雇主的事情吧?一起吧——去哪?”他的声音转瞬又变得轻柔。 30页 “……”我沉默了一会,耸了耸肩,“不知道——也许海边吧,听说最近过节的时候那边放了烟花,也许我可以去玩烟花。” “啊——好——” 我特地又走得歪歪扭扭,走到海边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 今天天气一般,落日雾蒙蒙的,透出些许色彩,并迅速地暗下去。 正是到了适合烟火的时刻。 我在堤坝的燃放区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开始把买来的东西拆开。 先是在夜空炸开色彩,然后是仙女棒、炮仗之类,我买的都是老式的玩意。 杜睢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说话。 “我想了想还是想告诉你,其实看见你今天的表情,就是……你在巷子里站起来,从那个大房子里出来的时候……哈——”他揉揉额头,“像你们这种贵族我是不太理解啦——要么就是惺惺作态地作威剥削,要么就是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活力满满、张扬肆意,好像什么都难不倒她,说到底,不愧是有底气的人的幸福生活方式……” “但是你看起来,好像有点不一样,好像特别……伤痛,总之有点不同吧,虽然我也不见得真的理解共鸣得了你,但有一瞬间,似乎觉得我们可以相互理解……” 3 这一刻,他难得地格外诚恳。 “这样……”我点起一根烟。 “你只是点烟但不抽吗?” “我不喜欢抽烟,只是闻些味道罢了。” “这样,你点的似乎是不含毒素的那种。” “是,父亲认识的实验室研发的不会上瘾的烟。” “应该很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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