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钟】短篇合集_神父,我向您忏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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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父,我向您忏悔 (第7/7页)

,“我给您的那张纸条还留着吗?”

    “跟护手霜一起当证物提交了。”钟离说。

    “好吧,”达达利亚笑了笑,“没关系,正好我搬家了,那张纸条不要也罢。”

    钟离的语气淡淡的:“恭喜乔迁。”

    道路越来越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达达利亚向钟离那边靠近了些:“如果我邀请您来我家做客,您会答应吗?”

    “阿贾克斯,”钟离叫了他久未提及的本名,“有话可以直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我直说了,您好当面拒绝是么?”达达利亚轻笑了声,“真是不解风情。”

    “案件已经结束了,你大可继续去‘猎艳’,何必只盯着我一人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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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这就不懂了,”达达利亚说,“‘猎艳’的重点在于享受过程,而不是直奔结果。换言之,我在您身上的使的手段还没推行到底,自然不会轻言放弃。”

    “使的手段?”钟离重复了一遍,“你想干什么?”

    “您这就忘记了?”达达利亚忽然停下脚步,“需要我帮您回忆一下吗?”

    钟离的声音冷了下来:“松手。”

    “对,您当时也叫我‘放开’,”达达利亚点点头,“然后我说……”

    “‘为什么不敢面对我?为什么要躲着我?’”

    他步步紧逼,小巷逼仄,很快就把钟离困进了角落。

    “倒不如说,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对我也有相同的渴求?”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钟离的眉峰蹙起,语带警告,“我再说最后一遍,松手。”

    “先生,明明是您告诉我的,每个人心中都有欲望,不分高低贵贱。”青年的指腹摸上了他的内腕,感受着突突跳动的脉搏,“您的嘴巴会说谎,那心跳呢,难道这也是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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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官忽然闭上了嘴,变得一言不发。

    “啊啊,又要开始装聋作哑了是么,”眼见他的防线即将崩溃,达达利亚松开了对他的桎梏,转而轻轻捏上他的下颌,“没关系,我不逼你——不想要就推开我。”

    钟离原地化成了一尊雕塑,那双金瞳中涌动的复杂情绪起起伏伏,最终被掩埋在了阖紧的长睫下。

    青年微微歪头:“那我当你默认了?”

    “快点,”钟离低声说,“别耽误我下班。”

    ——大获全胜。

    达达利亚主动凑上前,打算奖励给他的新晋恋人一个亲吻。

    就在唇瓣即将相贴的前一秒,钟离忽然睁开眼,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这就是你所谓的‘手段’?”

    狂风倏然大作,掀飞了夹在两人中间的伞。那把可怜的小东西滚出去了几米远,侧翻在地,却没有一个人想起要去捡它回来。

    毫无防备的,达达利亚被反剪着双臂猛地掼在了墙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钟离的手正好扼在了粉碎的左肩胛上,疼得达达利亚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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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当居然能上两次,”钟离似乎在他身后笑了声,掩在雨幕中,轻得让人怀疑自己的耳朵,“真不知该说你是大智若愚还是无药可救。”

    痛得有点厉害,达达利亚不得不多花几秒钟时间来组织语言:“……你刚刚又在演?”

    “看你表演欲这么旺盛,盛情难却,只好陪你玩玩。”

    “靠,你这家伙……”达达利亚使劲挣了挣,手上的钳制却纹丝不动,“拿我当狗遛吗?”

    “言重了,工作太无趣,偶尔也需要自己寻些调剂。”钟离慢条斯理道,“一般这个角色都是由罪犯承担,可你几次三番地主动送上门,不用实在可惜。”

    “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啊,”达达利亚咬牙切齿道,“就因为我拿你们当枪使了?”

    “怎么会,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钟离忽然开始介绍起家乡习俗,“璃月是契约的国度,凡事都要讲求‘公平’二字。”

    “其一,你借我们的手除掉了看不惯的人,我们靠你提供的线索抓住了犯人,这是双赢。”

    “其二,你趁人之危,用拙劣的戏码骗来我的配合,我奉还给你三枪,算是互不相欠。”

    “其三,事后清算时,你本也该被拘留进去待审,念在你伤势颇重,我为你申请了保外就医,任你自由活动,好在审讯时你还算配合,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和你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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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已尘埃落定,你却还要跑回来,在我面前叫嚣个不停……阿贾克斯,这次你打算用什么筹码来换?”

    他说着手腕一动,让青年翻了个面,转过来正对着自己。

    那双金瞳居高临下,正饶有兴趣地审视着他,其中甚至还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达达利亚吐出一口浊气,心口的火腾地烧到了头顶:“为什么我该被刑拘?我明明没有杀人。”

    “是么?”钟离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小少爷,你果然是活的一帆风顺,从未吃过苦头。持刀袭警,教唆犯罪,故意伤害,杀人未遂,这几样你都犯过。数罪并罚,足够判你无期徒刑了。”

    当他是三岁小孩吗?还在用这种夸大其词的手段吓唬他。达达利亚嗤道:“少骗我了,要真有那么严重,我早该被你……”

    ……起诉了。

    他左咂右品,忽然从钟离的话中尝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味,登时原形毕露,又开始没脸没皮起来:“钟离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举得这么高,就为了把我轻轻放下?”

    钟离的视线移到了他的左肩:“这个力道还嫌轻?”

    又开始装听不懂了是吧。达达利亚忍着痛朝他一笑:“先生,你不就是觉得我太嚣张,欠收拾,想叫我吃顿苦头么?我现在知错了,你可以松开了,我保证不再动你,好吗?”

    “小子,下次撒谎前先对着镜子好好练习一下,”钟离端详着这张年轻气盛的脸,做出评价,“起码不要再把‘我要报复’这么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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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膝弯忽然被人轻踹了脚,达达利亚一个踉跄,没能站稳,直接半跪在了地上。等他再撑着墙站起来,钟离已经走至巷口了。

    达达利亚已懒得分辨额间究竟是雨水还是冷汗了,他抹了把脸,冲钟离喊道:“喂,这算怎么回事,你到底什么意思?”

    钟离俯身拾起卡在墙角的伞,收拢伞面,扔还给了达达利亚:“你藏在阁楼的那摞画像我先没收了,以后少走歪门邪道。”

    “那我走正道你就能答应我了?”

    “看你表现。”

    行吧,不就是装好孩子吗。达达利亚想。变态我都扮的来,这又算得了什么。

    看我们究竟谁能演得过谁。

    END.

    **鲁米诺:常用的血迹显色剂,详见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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