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11页)

心地笑着。

    「你怎麽知道我在想要不要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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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我对你的了解，还有......秘密！」彦凯眼睛露出温和的笑意。

    交往的时候，我们常有这样的对话，结婚之後，这样对话的频率就降低了。或许是已有某种平衡存在的默契。

    若说会让不挑吃的彦凯眼睛为之一亮的食物，就只有咖哩了。如果有咖哩的餐点，彦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咖哩，但大多时候，彦凯把点菜的主导权交给我。

    「你几点要上课呢？」我喝完一口豆浆後问彦凯。

    平日几乎被工作填满的他，假日还报名了一系列行销、资讯、创业......等的进修课程，斜杠的人。

    「等等十点开始，大概下午四点结束。你最近有没有想看的电影？找一下我们晚上一起看。」

    彦凯对电脑一些器材非常有兴趣，他曾说过他的梦想是把我们家打造成一个智慧家庭，应用他的自动控制专业设置一些装置，当时他说的滔滔不绝，直到他最近买了投影机和一些音响播放设备，利用蓝芽连线在客厅的白墙上能投影看电影、网路新闻之後，我才对他所谓的智慧家庭有一丝丝的头绪。

    「我朋友说她在犹豫要买42寸还是50寸的Ye晶电视萤幕。能放这麽大的电视，客厅也要不小吧？」他在安装时我在一旁看着说。

    「我们家没有Ye晶电视，可是有80寸萤幕可以看电影，如何？我们也是住在大房子里吧？」

    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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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样不会太累吗？」

    「如果不想被这份工作绑住，就要想办法提升自己的一些能力。而且这些东西都是我有兴趣的领域。」

    「课要上多久呢？要学到什麽程度？」

    「我给自己半年的时间和目标，如果之後想自己创业，有些东西还是要自己m0过之後才会b较清楚。」

    彦凯脑中创业的思绪和前往财富自由的想法从没断过，有时受他影响，我也会想想是否自己能做点什麽生意，或许写些有关职能治疗的部落格、制作手工饼乾、发明一些简单又有创意的食谱，但总没特别认真去执行过。这些手工饼乾自己吃还可以，要拿去卖还差得远了，包装设计、每次制作的品质管理、物流运送中的品质保证，想到这些我就没特别再去克服，也或者是我没有非常强烈的动机或目标感要去做这些事情。倒是彦凯就像个齿轮一样，不停的轮转往他想去的地方前进。

    「现在的工作你喜欢吗？」我问他。

    「恩......说不上很喜欢，但是是可以磨练和培养自己的地方，我没打算在这边久待，但是累积很重要。」

    「累积？」

    「一个人资高阶主管跟我说过，工作会累积人生，人生也会累积工作。一份工作累积的东西能不能带到下一份工作并派上用场，是要去评估和衡量的。如果不能，那麽会不停地从零开始。这份工作目前有我想累积的东西，我不想要再从零开始。」

    我想起他有一阵子处在混乱m0索时期，工作不停的转换，不是工作能力或态度的问题，而是想法不停转变的撞墙期。对於他不停创新的想法，我相当没有安全感，为此也G0u通不下数十次。或许是那位人资主管的话亦或是两人相处久了想法也交流不少，彦凯在结婚前开始有较稳定的想法，我也接纳他相对於我的那些跳跃X的创新想法与做法，去欣赏那我所没有的「特质」。有时候我觉得，交往中的两人，很像「外星人」和「地球人」，想尽办法用各种讯号来让「地球人」了解「外星语」，让「外星人」去了解「地球人会做的事」，当「外星人」和「地球人」脑部的电磁波频率相同的那一刻，就是「Ai情」的电讯号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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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我发懒的躺在床上，想着要怎麽度过假日的下午。白纱窗帘外是耀目热人的太yAn，已是九月的秋天，却没有秋高气爽的感觉。彦凯去当斜杠青年了，斜杠青年的妻子也该斜杠什麽吗？斜杠看什麽电影？

    我任由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墙上的时钟短针转了一圈又一圈。我看着手机，想不到我要滑什麽内容，於是又把它放回床头柜。

    下午四点，彦凯应该下课了。今天就当个斜杠家庭主妇，我换上T-shirt和牛仔K，拿着购物袋，决定去h昏市场一趟。

    「要记得买黑巧克力。」我提醒自己。

    「今天晚上吃咖哩！」彦凯兴奋地说。

    「怎麽样？」我等着他的回答。

    「恩！好吃！」

    「你觉得有不一样吗？」

    「恩.......，老实说我吃不太出来，不过很好吃。」他添了第二碗饭。

    「我加了巧克力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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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克力！」和我第一次听到巧克力的反应一模一样，他瞪大了眼睛。

    「恩，学长说加黑巧克力会让咖哩好吃。」

    「只要是咖哩，我都觉得好吃。」彦凯捞着锅中的马铃薯和猪r0U块。

    有b较好吃吗？彦凯说的没错，我也吃不太出来，或许是巧可力放得不够大胆？我买了80％的黑巧克力，只扳了一小角丢进去。

    下次再多放一些巧克力试试看。我想我斜杠的是好奇心和实验心，捞着咖哩料的我在心里笑了笑。

    第七节

    「老师，我们来了。」看护大姐向我打声招呼。

    「好，你带他到那边座位，我今天要再评估他一次。」

    我看着那张认知评估表，想着今天该怎麽做才能较JiNg准评估他的能力呢？

    昨天我问他今天星期几、现在民国哪一年，这位六十多岁的徐先生，只是不停地摇摇头，嘴里发出一些嘟嘟嚷嚷声音，却无法说出「星期三」之类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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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中风影响脑部语言区，医嘱上也写着「lefthemiplegia，globaphasia」。

    左侧偏瘫，惯用手是右手的徐先生，或许还能写字。

    我在纸上先写好「现在是民国几年？」「今天是几月份？」「今天星期几？」的这些题目。我把纸笔递给他。

    「伯伯，现在是民国几年呢？」我指着纸上示意他写出答案。

    「啊啦啦啦。」他摇摇头嘟嚷着。

    「你写写看。」我把笔放到他手中。

    「啦啦啦。」

    我再次b了纸上的题目，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写写看。

    「大姐，他的家人有说过他之前的工作或教育程度吗？」以他的年龄，应该至少有受过一些国民教育，我问看护。

    「他的家人我照顾他三天了，从没来过。他住院的这些事，都是他工作的朋友帮他安排的。他朋友说，他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判定需要开脑，家属有连络上，但一直都没有来签字，只好放着不能开。他以前做木工的，多少会认得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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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伯，那你写写看你的名字。」我在纸上的空白处写上「请问你的名字？」，示意他写出名字。

    「啊啦啦啦啦啦。」他烦躁地摇摇头，拿着笔在纸上像孩子般画圈涂鸦。

    我在「现在是民国几年？」的下方写上「108年、105年」，「伯伯，现在民国哪一年，你选一个。」要他选选看。

    「啊啦啦啦。」他生气地将笔丢到桌上。

    「老师，我看他没办法懂你的意思，你别测了吧。」

    「是啊，我觉得他现在也看不太懂字。」我想他受影响的脑区b我想像中的还要大。

    「他一些如厕或需求，会跟你表示吗？」

    「会啊，他如果想如厕，会跟我b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