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怦咚、怦咚、 (第1/2页)

    7.1怦咚、怦咚、

    「......日前又於中环区五区十二街发现一具无头男屍，现场并无锈风留下的痕迹，初步已排除它杀的可能X。根据街口摊贩所说，当晚许多人都有见到疑似Si者的身影在街上继续活动，这是否代表镜影的存在增加了可信度？风眼廷城市巡卫处处长仅表示，市民应尽量保持结伴同行的习惯，尤其以夜间及晨间时段更需多加注意，避免逗留於巷弄之间，并减少外出的次数......」

    小贩摊的老板娘转掉了电视。「什麽镜影，谁会相信那种东西？」

    「唔？我呀。」喀露对於萤幕上的胖子男主播被替换成金发nV厨师感到不悦。「不然那些人是被谁杀掉的？」

    「人当然是被人杀掉的，一定是那些丧T者，他们都说锈风对自己很严苛，我觉得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如果他们全身脱光，那锈风不就找不到他们了？」

    「哪有这种事。」

    「我说有就有，拿着你的饮料快滚，臭小鬼。」

    滑轮小子是喀露最喜欢的碳酸饮料。她其实不太喜欢那个酸涩的口味，但包装上用作商标的同名角sE立绘是朽空设计的。目前为止她已经收集了五十六个空瓶，全都堆在床底下。

    走回对街，朽空刚好拉开占卜坊的门。

    「朽空哥！」喀露挥挥手，一边小跳步过去。「怎麽样？有准吗？」

    「准不准也要等到真的去了才知道。」他把刚才算了新塔罗後受赠纪念用的卡牌递给了喀露。「你是下礼拜要去考证照吗？要不要先试试看？」

    「我哪b得上人家专业的啦。」

    「说不定我会b较喜欢你的答案。」

    「嘿......」喀露感觉自己脸上似乎一红，就也没有打算掩饰那腼腆的笑容。「那朽空哥，你就是我第一个客人了哦。」她将卡牌翻到正面，惊呼出声。「是世界耶！朽空哥！你们的游戏制作绝对会成功的！这张－－」

    但朽空却cH0U走了喀露手上的牌，将上下翻转後又放了回来。

    「这张......」她脚步变得缓慢，最後停了下来。

    「嗯？」朽空回过身，面露苦笑。

    「......朽空哥。」喀露抬起头，露出了坚信地笑容。「你们的游戏制作，绝对会成功的。」

    在饯别的这晚，原本预计是在醋大叔那吃完晚餐後，让朽空前去搭乘末班的升降梯。但那时镜影的新闻闹得全幻城风声鹤唳，喀露便赶在午间时段的最後一小时前把他拉到了四区的车站口。

    在进站之前的街边摊贩上，一声短小的轻呼叫住了喀露的脚步。

    一看，那是只被关在小铁笼里的小黑猫。

    「你想要吗？」见她呆看了许久，朽空忍不住问道。

    喀露摇了摇头。「养动物太贵了，把我爸的摊子整个卖掉都买不起。」

    「除非你爸的摊子只是一块布。」摊贩的老板是个留长发的中年男人，他对这两个小孩子明显不放在眼里。「这只才五百铂元而已，但你们还是把零用钱省下来买bAngbAng糖吧。」

    「五百？为什麽？牠杀过人吗？」朽空凑近去，和黑猫圆滚的琥珀大眼对视。

    「为什麽？哈！你自己看不会？」老板粗鲁地推了笼子一下。

    「喂！你吓到牠了！」喀露破口大骂，赶紧把那畏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可怜给抱出来。

    小猫直接就窝进了怀里，一边碎念着N猫的声音，一边用那亮黑的短毛蹭着头。

    喀露感受着这稚nEnG小生命正用那顽强的T温对抗着这世界的冰冷，她紧绷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就怕一个粗鲁把牠给碰伤了。「......如果真的只要五百铂元的话，那我买了。」

    「哼。」老板露出了一点意外的表情，或许这是他今天赚进的第一笔收入，毕竟宠物这东西终究还是属於上环区的娱乐。「我是很想收下铂元就赶快让你们滚蛋，不过在这做生意还是得照规矩来。」他用下巴指了指小猫。「再给你们一次考虑的机会。只要五百铂元，因为那只是一只电子猫。」

    「电子猫？」喀露皱眉，又再低头看了一眼。喵。「你骗人。」

    老板就像早已预料到这个情况，便从座椅底下拿出一支遥控器。「只要我想，牠还可以当夜灯。」当按钮一按下，小猫的双眼突然打出手电筒般的亮光。喀露完全吓傻了。但接着他又再按了另一颗钮，小猫便开始唱起了歌。「当然，还有这最近询问度突然飙高的功能。」他笑着按下最角落那颗，小猫立刻剧烈cH0U蓄了起来，发出痛苦的刺耳尖吼。

    「停！停！停下来！」喀露赶紧蹲了下去，将小猫紧紧抱进怀里，好像正替牠挡着子弹。「拜托你！」

    老板再按了一次，小猫顿时失去了动静。

    「哎？」喀露愣在原地，完全不敢将双手张开，就怕会看见一个屍T，就怕会令牠的T温从缝隙之间溜走。

    最後一个按钮，小猫便重新开机。

    喵。

    「这样懂了没？说到底那就是一个玩具而已。它的骨架是铁工厂拼装出来的、它的毛皮和填充物来自成衣工厂的附属部门、它会对你喵喵叫是因为有个中年胖子敲着键盘命令它要这麽做。」老板低头看着仍惊魂未定的喀露，目光里尽是可怜。「不过养电子猫就倒是轻松多了，不用喂饭、不用擦屎，想玩就开，玩腻了就丢，或者拿去改装也好，但重点还是便宜，超级便宜。你们知道一只真正的猫要多少铂元吗？」他拉开其中一个盖着布的笼子，里面正住着一只全身无毛的长耳猫。那眼神相b之下就一点也不讨喜，不过或许就因为是真正动物的关系吧？整天被关在那里头，谁不会得忧郁症。「这只算便宜的了，但也要八千铂元，更不用说之後那些恐怖的花费。所以啊，你们小朋友还是乖乖玩那种电子猫就好了。」

    「八千吗？我付。」朽空才刚说完，就已经往付款器转去了分毫不差的金额。

    喀露愣愣地抬起头。

    「什麽？八千？你哪来的......」那老板一时之间几乎反应不过来。「......啊，算了，你开心就好。」他难掩笑容，赶紧准备将无毛猫换箱。

    「八千是买那只黑猫。」朽空阻止了他。

    他这次彻底呆住了。

    「......朽空哥？」喀露慢慢站了起来，但她的眼里只有後悔。「这些是你要去......」

    「牠是你的了。」朽空转身便离开。「走吧。」

    在车站内的长椅上等待时，喀露一直保持着安静。她轻轻抚m0着腿上的小猫，感受着那呼噜呼噜的震动。

    人们在月台上等待、走动，显影萤幕在头上拉成看不见左右的长布条，努力让幻城看得很美好。她还是分不清楚这只黑猫到底是不是电子猫，也总是Ga0不懂朽空到底在想什麽。

    後来，电车进站。

    朽空起身时，喀露的脚跟忽然随着长椅失去的重量而上悬了一些，那一刻她觉得失去了站稳的力气，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可以一个人独自走在中环区的街上。

    她不懂，离开的明明是他，怎麽感觉被丢下的是自己。

    「朽空哥！」在朽空拿起行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