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愿你终将随心所Y (第2/4页)

人的眼前、没有在网路上留下任何言论或C作、没有影响到任何人的决定，哪怕只是改变了某人散步的路径也不曾有过，那麽有人会在乎他是什麽时候Si去的吗？有人会想起来曾经有这个人活过吗？恐怕连他自己都忘了吧？」

    少nV沉思了一会，慢慢把视线放上面具，又再抬升了一些。

    米糖感觉得到对方正在研究自己的表情和样貌，但意外地并不感到排斥。谁会抗拒这样一个美少nV正注视着自己？

    「所以我感觉得到你是活着的，因为我从你这听见了这段话。」少nV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静了一会後，再度对视。「虽然很微小，但似乎真的有所改变了。」

    「我也是一样的。这个晚上你走了进来，和我坐在一起，告诉了我什麽是灵魂。」她苦笑，然後微笑。「所以对我来说，我也能感觉得到你是活着的。」

    少nV愣了一下，嘴角也回以了相同的弧度。「虽然这不是我想要的，但是谢谢你。」

    「呃？」

    「我还能再来找你吗？」

    米糖看了一眼不曾动过的花茶，但少nV已经站了起来。

    目送离开後，米糖关上了玻璃拉门，坐回到位子上。

    怎麽说呢？隐隐约约地，她总觉得在哪里看过那个皮偶。可能是一开始都只把注意力放在那头樱sE长发上的缘故，两人道别时，她和那双瞳孔认真地对视过後，莫名浓郁的熟悉感就在那瞬间涌了上来。

    但到底是哪里呢......

    这时，空无一人的孤独走廊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米糖下意识伸手上了锁。

    但她看见了那人是苏妮。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不，现在的她根本不应该还留在中环区才对。

    「苏妮姊？」米糖赶紧开门。「你怎麽......」

    「米糖！朽空呢？你知道他在哪吗？」

    「朽空哥？」米糖摇了摇头，突然窜上不安的预感。「我们两天没见了......苏妮姊，怎麽了？」

    「我已经没办法用小盒子了，你连络得上他吗？」

    据米糖所知，在潜逃到城底区前任何人都必须把身分证给破坏掉，看来风眼廷能用它来监控每个市民的都市传说是真的。

    但在多问之前，她还是赶紧先播了电话。

    不过直到铃声结束之後，都没有被接起。

    她又再打了一通，又一通、又一通。

    「怎麽会这样？」她几乎不会播电话给朽空，两人之间都靠着讯息联络，这对双方而言都是较为舒适的互动方式。但在那屈指可数的经验当中，朽空也从未漏接过任何一次。她双手紧握小盒子，几乎都要哭了出来。「苏妮姊，拜托告诉我，到底怎麽了？」

    苏妮身子一垮，瘫坐在客户用的沙发上。她喘着气，看上去简直累坏了。发现有杯盛满的花茶在旁，微微飘着温热的蒸气，她想也不想拿了起来就一饮而尽。

    「我爸就在店里等了两天，但没有任何风眼廷的人来找他，所以他决定自首投案......这个笨蛋。」苏妮说道，口气里的那GU怒火升温了起来。但在接下去之前，她却改而无奈地叹了气。「但建构师管理处当初找上门的那人却说，这件事已经跟他没关系了。」

    「那不是......」米糖一脸纳闷。「那不是很好吗？」

    苏妮抬起头，难以启齿。「......跟他没关系，那会是跟谁有关系？」她咬着牙。「谁会相信风眼廷会网开一面？只有两种可能，更上头，也就是云族的指示，再不然就是某种交换条件成立了。我没有任何头绪，想要去找朽空讨论看看，但我在他家门口已经站了一整天了！」她突然抓住米糖的手。「那是朽空！他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米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甚至下意识抗拒接收这些消息。

    「......总之，米糖，一有他的消息就马上通知我，我......我一段时间就会回工作室一趟，毕竟那里现在也已经是安全的了......」

    「苏妮姊。」米糖因过度紧张而喘着气，她用苏妮刚喝下的空杯再替自己倒满了茶，然後同样一饮而尽。「我或许有办法。」

    五区的车站背後有座旧商场，在战争爆发之前是整个中环区唯一可以和浮空市集竞争的商圈，但战後涌入的大量难民，在风眼廷的强行介入下，要求主要负责营运的百视卡娱乐企业将商场开放以供暂置，而这一暂就成了永恒，百视卡也直接宣布破产并由风眼廷接管。

    这里一开始是没水没电的，後来风眼廷发放了特别配额，每天都可以到中庭去排队领取限量的电力和开水，但有超过一万以上的人定居在这里，帮派的势力又控制着配给，事实上根本不够一半的人使用。不过即便如此，移居来这的人却越来越多，相反地，几乎没听过有谁自愿离开这座城中城。

    苏妮思考着是什麽原因让他们宁愿生活在这种贫困的环境里？一路上和不少人对到眼，这里的居民们看上去就像外头的那些流浪汉，但是他们有自己的家，虽然简破，也有自己的伴侣、孩子，虽然眼中看不见希望，但也不存在任何的抱怨。她想，应该是这里能让人有种终於脱离幻城的错觉吧。

    他们继续前进，米糖刻意避开看似畅通的中庭，那里除了聚在配给站周围的地痞以外，就只有一些倚靠着花台入睡的人影。而走廊虽然看上去拥挤，全都堆满了一户户的家当，但事实上那些人却对於外来者避之唯恐不及。

    除了堵在楼梯口的两个人。

    「喂喂......姬塔知道这件事吗？」负责说话那个男人一看见米糖就站了起来。「而且这种类型的，跟你不是重复了吗？」

    「我想g什麽都和姬塔无关了。」她朝苏妮的反方向别开了脸。「也跟你无关。」

    对方两手一摊。「随便，我也只是好奇。」

    「我要找她，让我下去。」

    「如果姬塔跟你无关，那你就必须买票。」男人将双手伸进口袋里，cH0U出来後，便对着两人摊开了手掌。一手放着付款器、一手放着小袋的白sE粉末。

    米糖瞪了她一眼，不甘不愿地将手一伸。苏妮并不晓得那到底是付了多少铂元。

    「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男人耸耸肩，随後从脚下的保温箱里提了一手啤酒出来。「而这个呢，就代表着我的善意，祝福你的背德之Ai能够开花结果。」

    「油条。」米糖几乎是抢了过来。

    两人让道、两人往地下室走去。

    地下一楼是荒废的美食街，每格店面里都住了人，如果外头那些露天的帐篷是郊区，那这应该就是这座小城的高级大楼区吧？虽然一样脏乱与黑暗，但从每户里头摆放的私人物品看来，生活水准说不定b五区街上的大部分人都还要好。中间座位区也被改造成娱乐场所，拳击场、健身房、烤r0U区......等等的。

    米糖带着苏妮从中穿越，到对角的电梯去，一路上不意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