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座城市总是给人成功近在眼前的错觉 (第2/5页)

高的律法。不管是谁做了什麽，如果锈风并不认为那人需要制裁，那麽风眼廷又是基於什麽才能决定一个人的抹消与否？你思考过吗？他们的作为真的有正当X吗？」

    「你就继续强辩好了，我懒得听，但你知道吗？我早就怀疑你很久了，怎麽样？你敢脱下面具吗？」

    「提醒你一下，根据严重程度，诽谤也有可能使锈风做出反应。」

    「是吗？所以你不敢是吗？哈哈！犯过罪的人就是这样，永远都不会诚实！永远都在和T制作对！你如果是清白的，本来就应该要主动证明！如果没办法这麽做，那就该老实一点躲回自己的贼窟，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凭什麽就得生活在有你们的恐惧之下？明明你们才是坏人啊！」

    「胎皮阿伯！你太过分了！给我跟朽空哥道歉！」

    「不如这样吧？我们就让最公正的第三方来判断。」乖乖边说边从隔壁拿来自己的商品，那是一台被称做灭鬼器的金属盒子，号称专门用来猎杀丧T者。「胎皮阿伯，你知道这是什麽吧？一千五铂元就卖你。最新款式，独家生产，具备侦测系统，方圆二十公尺内只要出现敌人就会发出警报，专利光轨设计，自动攻击系统，可以穿透任何阻碍，经过实测，平均五秒可以消灭一只......」

    「一千五铂元？我包这B1a0子一天都没那麽贵！」

    「哦？嫌便宜是吗？我受够你了！你永远别想再踏进我们店里了！」

    「好了！够了！」

    醋大叔终於忍不住大吼。

    摊位又陷入沉默，只剩下剑拔弩张的气息。

    他指向胎皮。「想在我的摊子惹事的人，滚开！」

    「我惹事？」胎皮一愣，下一秒就把吃剩一半的烩饭往身後的墙上砸去。「谁稀罕啊！一群垃圾！你垃圾、你垃圾、你也垃圾、你们全部都垃圾！」

    他将高脚椅踢倒，又吐了一口痰，手cHa着K袋边骂边离开。

    直到身影消失在人群之後，大家又若无其事继续原本的动作。

    「......抱歉，醋大叔。」朽空心虚地道着歉。

    「不，你说得很好，我很赞同。而且我也没差他那个客人。」醋大叔耸了个肩，示意结束这个话题。他开了瓦斯将平底锅预热，接着从刚带回的保温箱中拿出一个蓝sE的冷冻包。「我今天生意好得很，这口味剩最後一包，本来早早就要卖掉了，是米糖坚持要帮你留下来。」然後，他将包装撕开，把里头的冷冻食品和米饭都倒进锅里，上盖，将码表调至五分钟，按下倒数开始。「今天也一样外带吗？」

    「外带，麻烦了。」朽空拉开袖子，用手腕上的代理端往付款器转去了四十五铂元。然後，转向角落的水槽。「米糖，谢谢你。」

    米糖腼腆地笑了几声，继续坐在保温箱上休息。

    在幻城，每个合法市民都需要植入身分证，那是一种细长的装置，两端各有颗小圆球，一端固定在後脑内，是负责侦测和整合的处理端，另边则可任选位置，一般放在双手的手腕处，是负责收发的代理端。基本上植入以後这辈子都不会感受到它的存在，对於活动和健康完全没有影响，但在生活上可以说是彻底支配了日常的一举一动。

    检视器是以触控萤幕为主T的机器，市面上贩售各种款式的机型，年轻一辈的习惯昵称叫做小盒子，用来和代理端进行连线，可以直接进行任何C作，现在基本上都俱备个人电脑的功能。

    米糖的小盒子以中环区来说算是相当高阶的机型，电脑、相机、音响......几乎所有功能都有，不过这在一个追求cHa0流的年轻人身上看见倒不是一件需要特别意外的事情，毕竟他们本来就属於那些款式的客群。

    从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孩时，她就认识了朽空。中间有一段时间两人失去了联络，她不知道原因，也暂时没打算过问，等到了再次交集时，已经从娴静的短发nV孩长成了一个长发飘逸的活泼少nV，身上多了不少会发出萤光的流行配饰，也开始叛逆地穿起有局部透明布料的衣着，唯一不变的是，那些在心中默默深埋的画面中，同样的人还留在同样的位子里，也同样存在於那些期待的梦想里。

    小盒子的萤幕上是在她所拥有的照片当中，朽空最後一次没戴面具的样子。她渴望回到那天并多做一点什麽，哪怕只是多聊个几句也好，或许那场别离後的等待就不会如此地漫长，或许两人就不必经历那段过境的凛冬。

    她的手臂靠在大腿上，托着慵懒的侧脸，目光往上移动到眼前的男人。

    一头往後梳的深褐sE脏辫，这在底下的五区可是最凶悍的发型。老旧的灰sE皮外套，只要是行家都知道那是跨越时代的好货。黑sE的牛仔K和红sE调的运动鞋，这些虽然没什麽特别，但看上去都保养得很好。至於那墨绿sE的单肩背包，米糖最喜欢那个了，因为那是她送的。

    不过尽管如此，在朽空身上仍有一处令她不太满意。那张朴素的雾面银面具。

    面具在幻城其实是很不受欢迎的配件，大部分戴着面具的人，若非存个苟活的心态，就是为了遮掩丑陋，而除此之外的，就是如同胎皮阿伯所说的，那些丧T者。

    不过米糖知道，像朽空哥这样有个X的人，他和那些最少数的面具使用者一样，是为了在身上公然展示自己反抗T制的脾气。而且那些衣服没遮到的地方，b如脖子和拉开袖子时的手腕，不都正大光明地把皮肤现给人家看了吗？

    他当然不是丧T者，但因为那张面具就得常常蒙受那些不白之冤，米糖觉得这也太不划算了，而且很心疼。

    「噢？这麽大胆呀？」

    一片安静之中，米糖的耳里突然传进妓nV的声音。她愣愣地回过头看，却发现对方也正在盯着自己，而且表情相当诧异。

    接着，她发现包括自己的爸爸在内，所有人都盯着她看。

    就连朽空也是。

    而且，好近。

    「欸－－」米糖马上就意识过来是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虽然很舍不得，但她还是赶紧把手从朽空的面具上cH0U回来，还莫名其妙推了他一下。

    「喂......新同学，你很不识相欸。」乖乖摇头叹气。「醋大摊的潜规则之一，就是当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要保持绝对的安静。」

    米糖赶紧背对朽空，发现自己的脸颊现在温度已经过高。她赶紧从裙内的暗袋拿出一颗圆形的小道具，将上面的轮盘切换到冷静的模式，接着就直接往自己的额头敲了一下。一个眨眼的时间，她就像急速冷却的沸水，脸上的害臊已经被人工的冷漠给沉淀了下去。但脸还是不敢转回来。

    「醋大摊又是什麽东西？」醋大叔皱眉，接着看向自己的nV儿。「真是的，穿得一副皮偶样也就算了，现在又迷上情绪控制器。」他摇摇头。「多少皮偶想要成为绌人，但现在的年轻人却总想活得像只皮偶......」

    「怎麽？这种事很常发生吗？」妓nV知趣地观察着米糖。

    「不常，但总是有。」乖乖点点头。「她只要满脑子都在想一件事的时候，手就会不自觉地伸过去。通常是朽空的面具、和朽空的背包、和朽空的x口。」

    「乖乖！安静！」米糖把转盘调向悲伤。「信不信我再让你哭一次！」

    「对了，朽空啊，有空帮我跟你老板提一下，我再过几天就要离开中环区了。」

    醋大叔正在帮朽空打包餐盒，突然相当刻意地顺口提起。

    朽空愣了一会。「离开？」

    「是啊。亲手料理、跟把冷冻包加热，虽然一样都是卖吃的，但一个卖的是食物、一个卖的是餐点，我啊......一把年纪了，从来不敢跟人介绍自己是个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