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灵魂只负责做出选择 (第2/3页)

而已，他们早就有锁定好的目标了。」

    「是我吗？」喀露下意识缩起了身子。

    「是你的话......来的才不会是这几只军用皮偶。」派屈克仍然将她慢慢向後方推去。「但不管怎样，一旦他们发现了你，那我们全部都会被当成藏匿的共犯。」

    「我只再做最後一次警告，请你配合。」

    听见红帽子突然大声喊道，两人往那方向一看，和来者对峙的人并不是谁，就正是没多久前才将对手狠狠打下擂台的小番薯。

    「我们这里的人都替风眼廷卖过命！凭什麽要受你的质疑？」那双巨大的义T手臂握紧了拳，摆在身前做出抵挡的姿势。他的呼x1忽然急促，猛地回头一望。「派屈克！站出来啊！跟他们说这里的每一个人你都认识，这里没有镜影！没有叛军！」

    场面瞬间压抑了下来，原先的恐惧与不满，全部擅自加倍成求生的责任，依赖在派屈克那苍老的义T双肩上。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迫着得要踏出脚步。但沉重的步声後，却是忡心的回音。直到距离红帽子剩下数步，他摇头。「......就算退役了，我们也仍是风眼廷的军队，如果真的有人偷偷m0m0混了进来，那也必需得由我们自己解决。」他摊出手。「把扫描器交给我，我来处理。」

    红帽子的T型在相b之下显得弱不经风，但他有一身平整乾净的酒红sE军装，身後还有一支皮偶小队。「这里并未明文登记成任何一种公会，你无权代表所有人出面，这里也无权与风眼廷的行政命令做斡旋。」

    「你们用这种方式，对待当初廷身而出保卫这座城市的英雄？」

    红帽子停顿了一下，接着，他的语气不再官腔。「你们军队成立的目的是什麽？抵御外敌？请问幻城的那里有外敌？上还是下？云阁还是底下的星潭？」他瞪着派屈克。「你心知肚明，军队是为了镇压叛乱而存在，就和维稳特勤组一样。但遗憾的是，风眼廷解散了你们，转把资源都投注给了我们，为什麽？因为在日蚀之战里，你们是失败的。」

    「我们打了场胜仗！」派屈克大步向前，居高睥睨着红帽子。

    但对方却丝毫不受任何威压影响。「是黑蓑打了胜仗，退一万步来说，我们能赢也是因为止风者。」

    「住口！」派屈克突然大吼，甚至让军用皮偶都举起了步枪。他瞪着红帽子不放，接下的音量变得压抑。「......不管是黑蓑还是止风者，这里仍有些後来才进来的人，不清楚当时在城底区所发生的事。」他瞥了左右一眼。「这样吧？你把扫描器交给我，我就让真相能继续隐瞒下去，不然，你就做好杀光这里所有人的准备。」

    「我代表风眼廷，你却不惜以这种方式威胁我？」红帽子的音量却从未减少半分。「我们都心知肚明，你挺身而出的原因是，这里的确藏有叛军的余党。」他转头看向人群聚集处。「不幸的是，我的确拥有执行扫荡的权利，毕竟你们的忠诚度也已不可信赖。」

    「噢！噢......不，别Ga0成这样......」酒保一边挥着手，同时重新站上凳子。「嘿！嘿！派屈克！你够了！快滚开！」他高声喊道，而迎向他的视线中，有些是惊恐、有些是气愤、有些是救赎。「就让他们检查吧！心里没鬼的人根本就不用害怕，至於那些镜影......要是真的存在，那不正好趁这机会抓个乾净吗？它们本来就是我们绌人的敌人，而他们......」他看向红帽子。「风眼廷才是我们自己人，没有错吧？」

    派屈克完全不敢相信，这竟然是在他站上最前头之後，会从身後听见的意见。而更令他灰心的是，对於这种抛弃尊严的自私言论，现场没有支持，但却也没有拒绝。事实上，这叫做默许。

    他气得胀红了脸，回头一一巡视每个人的表情。「如果我今天向後退了一步。」但随着交会的眼神越多，却渐渐转成一种无助。「......那风眼廷的身旁，就再也不会有我们了。」

    「但至少还活着。」群众中一人说道，而那人的眼神始终回避所有的目光。

    甚至不只是他，接下来每个出声表达支持的人，都没有勇气看向身旁的同袍。

    「你们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你们这些说话的人，都不是真正最害怕的那些。」小番薯再也无法压下那GU怒火，开始一步步走向人群。「至少还能活着？不！能继续活下去的就只有你们！」

    众人彼此相觑，派屈克愣了一下，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沉默。

    「小番薯......」

    「怎样？」小番薯回头看向派屈克，这名老兵似乎终於累垮了。然後，她才终於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在红帽子面前讲了些什麽。「......我、我的意思是......」

    「抓住他。」红帽子下令。

    两只军用皮偶各自改而拿起背上的另一把，朝着那两条巨大的义T手臂各发S出钉钩绳索。当钉钩钉上目标後，随即通电。小番薯一闷无声的挣扎，结实的身T在僵y的状态下倒地。

    没有任何人胆敢出声，就连派屈克都放弃似地冷眼看着这一切在自己的脚边发生。

    红帽子走了上去，理所当然般地将扫描器对准了他。

    然後，看了看萤幕。

    「嗯？」他的表情变得相当纳闷。「你是绌人，而且现在还在清洁公司任职。」他瞥了派屈克一眼，而对方显然不感到意外。因此，他再度朝向小番薯问话。「......那你在激动什麽？又不关你的事。」

    小番薯只是瞪着他，一语不发。

    红帽子疑惑地转向人群之中，在某些莫名疑虑的直觉下，开始慢慢对每个人进行扫描。

    但没问题、没问题、没问题......当然，他手上握有情报，也知道这里绝大多数人都是正常不过的绌人，只是如今，却开始怀疑起手上的扫描器是否真的出了问题。因为从那些人的反应看来，好像这里全部都是镜影一样。

    直到轮到一个全身穿戴皮甲的矮胖子时，终於出现了异样。

    「你在躲什麽？」红帽子质问。眼前这人不只莽撞地向後退了一大步，那皮甲下夸张的喘气声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