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脱，还是穿，全凭你来决定。 (第2/2页)

过来，开个简短的家庭会议。”

    谢鱼和谢舆又回到饭桌前。

    谢父半天没说话，一直剔牙齿。

    剔出的菜也不嫌弃，看了一眼塞进嘴里，嚼巴几下后咽下去。

    谢母也没吭声，坐在位置上织毛衣。

    这个气氛大概维持了三片菜叶。

    谢父敲桌子的手指停下，他换另一只二郎腿翘，清了清嗓子，说道：“家里最近是遇到了点儿事，但问题不是很大，你们不用担心，啊，该学习的学习，该干活的干活，你们老妈就是喜欢把事情夸大，其实没啷个严重，啊，家里这么多年下来，还是有点小积蓄……”

    毛衣针啪一声落在地上，打断了谢父的话。

    谢舆弯腰捡起，递给谢母。

    谢父余光瞄了谢母一眼，见人一脸平静，看不出是喜是怒。

    谢母把毛衣针重新穿进洞里，继续织。

    谢父放在饭桌上的手抄进衣兜里：“……啊，就讲啷多，你们呢，也别在那儿瞎cao心，都听明白了噻？”

    谢鱼和谢舆相继点头。

    回到卧室一会儿，谢鱼视线从书桌上的仙人掌上收回。

    他侧身，踢了踢坐在右手边，矮桌子前画画的谢舆：“你信吗？”

    谢舆摇头：“不信。”

    “爸很要面子。”谢鱼脚伸进谢舆怀中，戳了戳腹肌，“但也侧面证明了事情还没那么糟糕。。”

    谢舆握住谢鱼的脚踝：“既然爸叫我们不用担心，那哥就别想那么多了。”

    他拿起拖鞋，将谢鱼的脚重新穿进里面：“哥今天还没学习。”

    谢鱼无趣晃了晃腿，脚上的拖鞋又掉在地上：“卷子在学校就做完了。”

    看着又给他穿拖鞋的人，谢鱼俯身，手指勾了勾谢舆凸起的喉结：“今天不想学习。”

    谢舆对上谢鱼目光：“那哥想干什么？”

    谢鱼手撑着下巴，没想出自己还能干什么。

    他视线下移，落在小矮桌的画上：“有件事你还没告诉我。”

    谢鱼顺手拿起：“你是好久认识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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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舆：“三年前。”

    他站起，从谢鱼书桌上的笔筒里拿出美工刀，坐下削铅笔：“当时和妈一起给哥送饭，回来路过，秦先生当时戴着墨镜，手里拿着棍子在人群中敲，妈当成了盲人，以为有困难，上前帮忙。”

    “然后呢？”谢鱼有点感兴趣。

    谢舆语气散漫随意：“结果妈手里，多了一大叠旱冰场的传单，后来问才知道，秦先生当时戴墨镜，只是单纯觉得阳光太刺眼，手里拿着棍子，也只是因为站着太累，所以找了根撑着。”

    谢鱼嘴角一抽：“不愧是他。”

    “那换句话说，”他眼睛微眯，把画放回小木桌，“你背着我和他们来往了三年。”

    谢鱼捏了捏谢舆下巴：“瞒那么好，我还没发现。”

    “我没有故意瞒着哥。”谢舆低垂眼睫，看起来温顺无害。

    他削铅笔的手不紧不慢，语气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是哥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所以发现不了。”

    “切。”谢鱼收回手，不自觉摸了脖子上刚起的鸡皮疙瘩，“那照你的意思，我上次能发现，是因为把你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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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舆削好铅笔，眼皮一撩：“哥如果是这么理解的，那我也没办法。”

    谢鱼皱眉蹙眼：“我说你最近说话，怎么那么……”

    他突然词穷，不知该怎么描述。

    “嗯？”谢舆面不改色道，“哥想说什么？”

    谢鱼烦躁抓了抓头发：“不知道，别问我！”

    他转过身，将板凳拉进书桌，从书包里拿出卷子摊开放在桌上。

    “我要学习了，别烦我。”

    过了一会儿，谢鱼扔下手中的笔：“你怎么不说话？！”

    谢舆勾线条的手一顿：“知道了。”

    谢鱼重新握笔，过了三秒又放下：“学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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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人没出声，他蹭到右边，拿走谢舆手中的铅笔：“我在跟你说话。”

    谢舆叹了口气，面向谢鱼：“哥想干什么？”

    对方的眼里带着无奈和纵容，把谢鱼看得不自在起来，他侧过脸：“也不想干什么，就……”

    谢鱼手指摩挲着铅笔棱角，突然灵光一现。

    他看向谢舆，生动的眉眼带着几分狡黠：“哥哥无聊，弟弟陪着，不应该吗？”

    谢舆移开视线：“只是哥无聊，我不无聊。”

    说着就要拿走铅笔。

    谢鱼站起避开：“有画过人吗？”

    谢舆也跟着站起：“有。”

    看着向他靠拢的谢舆，谢鱼主动上前了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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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扯开谢舆衣领，把铅笔放了进去。

    冰冷的物体滑过皮肤，掉出衣摆，谢舆伸手接住，避免了摔断的惨剧。

    他盯着谢鱼：“我可以当哥是在勾引我吗？”

    谢鱼无辜眨眼：“你如果是这么理解的，那我也没办法。”

    谢舆：“……”

    “不过，”谢鱼坐在书桌上，甩掉拖鞋，两只莹白如玉的脚晃啊晃，他看向谢舆，“你既然会画人，我很好奇，你有画过我吗？”

    谢舆立马否决：“没有。”

    喉结却轻滚，似乎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谢鱼停下：“哦，是吗？”

    听出对方语气中的质疑，谢舆走到谢鱼面前，手撑着桌子，逼近：“哥，有一点你要搞明白，我没有哥想象中的，那么喜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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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唇渐靠渐近，在快要亲上的时候止住。

    看着谢鱼轻颤的睫毛，谢舆缓缓勾起唇角：“哥，你耳朵红了。”

    谢鱼淡淡睨了谢舆一眼，推开。

    他脚落地，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

    谢舆眉梢肌rou猛地一跳，差点又要上前给人穿拖鞋。

    还好谢鱼很快坐到了床上。

    他脑袋在床尾，两条腿挂在床沿，姿态慵懒地支着手臂。

    “既然你没画过我，那现在画如何？”谢鱼摊开手指，又一根根收拢，语气悠闲，“我可以摆任何姿势。”

    说着，合拢的拳头又打开，两指撩起了衣摆：“脱，还是穿，全凭你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