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李崇心和余轻扬的第二次交锋 (第3/5页)

过来，“喂，姓余的？别他妈装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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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声音闷在里面，沙哑低沉，“你让他滚远点。”

    李崇心松了口气，“没死就好。”

    余轻扬缓缓抬起头，脸上脖子上都是汗，嘴唇干到起皮。他烧的貌似更严重了，guntang的热气随着抬头的动作烘了上来，带着挺明显的尿味。他脸烧的通红，除了身上各种淤青，颧骨上和额头上有两处明显破皮了，和李崇心下巴上的那块差不多。但都没我手背上那三道子狠。真是劝架没有好结果。

    “我拿了条裤子给你，快换一下。别起来了，就这儿换，我俩到窗户那边去。”

    余轻扬抖着手接过袋子，在外套的遮挡下开始换。

    换好衣服，简单处理了各自的伤口，余轻扬一直捂着肚子，呼吸也不畅快。我觉得还是得去医院，可他坚持要回家。

    李崇心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哎呦喂，你就别死撑了，脸烧的跟掉锅里似的，一会儿再熟了。去医院吧，给你报医药费。”

    余轻扬就这我的手喝了口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难受的睁不开眼睛，还是气若游丝的骂到，“......滚。看见你就烦。”

    “又是这句话是吧？你记住，老子跟你不熟，谈不上烦与不烦，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余轻扬实在忍不下去了，虽然没什么劲儿，还是撑着身体站起来，平视李崇心，气的一直喘，“你丫是不是没上过学一点是非对错都不分？我今儿被堵那儿、上不了课、还有之前那一堆破事儿都是谁害的你心里没点b数吗？我还没去抽你，你还敢来找我打架？赶紧滚，没事儿少跟我眼前溜达，闲出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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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cao？！”李崇心转过去，指着余轻扬，“谁他妈害的谁呀！？那天是你丫先动手抱的我，还拉我的手！！走路就走路，干嘛动手动脚？怎么能怪我，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又开始了。哪能买到耳塞？我高价求一副。

    “我什么时候抱你了？你别恶心我，要吐了！”说着还真弯下腰干呕了一声。

    “来，你吐，三秒吐不出来，信不信老子把你打吐了？”

    没用三秒，就一秒不到，他就转身吐在了垃圾桶里。

    “我cao......”

    “必须去医院了，李崇心快过来搭把手。靠，要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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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三院，挂号、抽血一顿折腾，余轻扬终于在留观室打上了点滴。李崇心也难得闭着嘴帮忙，我排队办手续的时候，他也能在角落扶余轻扬一把。余轻扬一脸痛苦，完全无力挣扎，只当自己死了，闭着眼睛一句话不说，任由他扶着。

    在感染科，李崇心带着个医用口罩也不显眼，他今天没化妆，穿着朴素，一条普通的黑裤子、黑鞋，卫衣、宽松的棉里牛仔外套。金边大框眼镜盖住了半张脸，显得文里文气的，倒和他一惯流氓的气质差的挺远。就是原本那条圣诞绿的巨厚无比毛线围巾有点显眼，也在我建议下现在已经围到了余轻扬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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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次伪装挺成功的。”我给他点了个赞。

    他低着头，从眼镜上方瞅着我，“我悟了，最成功的伪装就是不伪装。”

    留观室很大，其实就是大厅的一个区域，类似于开放的临时病房，有二十几张床，摆了两排，中间还有加床，设施比较简陋。有的床拉着帘子，有的没拉，反倒显得和迷宫似的，隐蔽性比较强。

    余轻扬垫着两个枕头靠在床头输液，我问他，“你要不要躺下睡会儿？”

    “不用，这么乱也睡不着。”他疲惫的叹了口气：“江河，你可真执着，校医院怎么就不行了？非得跑这儿来搞得这么复杂。”

    “我哥上次说校医院都是混事儿的，让我再也别去了。”我把刚取的消炎药拿出来，打开瓶水递给他，“来，先把药喝了。”

    他嘴角干的都起皮了，还是拒绝，“我一会儿回家再喝。”

    “你是不是傻叉啊？人医生刚才是不是跟你说要大量喝水？脑子进屁了。”李崇心捂着肋骨靠窗坐在地上，就在余轻扬床旁边，因为那个角落是整个区域最隐蔽的，床能把他挡住。此时，我真怕余轻扬一怒之下把床头柜上的仪器掫起来砸他一脸。

    不过余轻扬这会儿估计是真的没劲儿了，只往底下瞟了一眼，冷冷的问，“你怎么还不走？”

    “我没地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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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五百，去住酒店行吗。”

    李崇心笑了，“我给你五千，别逗我了行吗。”

    余轻扬闭了闭眼，痛苦的喘着气，放在肚子上的手揪着被子。他现在感染了，总是有尿意，早就憋的不行了，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一直捏着被子，攥的指节都发白了，腿在被子底下难受的扭着。医生嘱咐他现在不能憋尿，还必须大量喝水，他老人家是一条都做不到，这病怎么治？就算不喝水，输的液体也在不断的灌入膀胱，这么下去可不行。而且他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憋不住。

    “你是不是想尿啊？”李崇心也看到了，问了一嘴，听上去没什么恶意。

    “你不走就当自己是空气，别他妈跟我说话。”

    “我cao你爹好心好意问你一句，你要尿就扶你去厕所，你这人有毛病吧。憋尿能憋到你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李崇心刚才一直跟着，知道了余轻扬发烧的原因。

    我捂着发疼的脑壳去了趟负一楼的便利店，拎着个袋子回来，我一边拉帘子一边跟李崇心说，“你先出去一下。”

    他怀疑的看着我们，“你们俩搞毛啊？”

    “对，就是要搞毛，快点的，回头和你说。”

    李崇心出去后，我东西拿出来给余轻扬看，“穿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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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装上明确写着医用成人纸尿裤，大容量。

    “你什么意思。”他冷然的问，就好像我拿给他的是白绫一条。

    “什么什么意思？余轻扬，你必须得喝点水，也不能再憋尿了，要不今天真的要住院了，那不是更麻烦？这医院里里外外全是人，午夜12点之前估计是不可能找到没人的厕所了。”

    “太离谱了.......”他连连摇头。

    “你有这毛病，就一次都没穿过吗？”我表示怀疑。

    “没有。”他解释到，“我平时都能控制好，今天真是个意外，我昨晚有事儿没回家，早上......没来得及尿，你又给了我一杯咖啡......那多事儿，全赶一块儿了。平时一年也碰不上几次这种情况的。”

    “那你告诉我，百岁山，怎么回事儿？”

    他顿了顿，“刚开学，我作息变了，不习惯，那天厕所一直有人，我没办法......”说着又在被子了扭了扭。

    “您就别磨叽了，但凡有别的辙，我还冒着被你灭口的风险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