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孩子视角//父子斗争/疯批被戳肺管子了 (第2/2页)

   mama收回手，白皙的手指和父亲十指相扣。他垂着脸，乖顺地坐在父亲身旁，被迫接受无数人的奉承。但是mama被保护的很好，从来没有被暴露在闪光灯底下。

    不同行业顶尖的四个人的老婆长着同一张脸，放出去将是多么耸人视听的新闻。

    人们都恭维着那个疯子，但那个疯子只看着mama。mama喜欢吃什么，他就喜欢吃什么。mama看什么，他就看什么。mama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mama有时候也会跟他发脾气，垂着头不理他，疯子立马就缠了上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mama的脸，把mama抱在怀里，嗅mama的脖颈，握着mama的手。他长得那么凶，竟然也会哭，眼泪动不动就掉下来，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mama只能乖乖地顺着他。

    没人敢帮mama收拾他。

    眼睁睁地看着他和mama调情。

    越凝忽然低声说：“mama，我想吃那个。”

    木瓜鲫鱼汤，清心润肺。

    mama果然看向自己，无意识地甩开了疯子抓着他的手。那道菜在mama那边，mama替他盛汤，贴心地递给他，小声说：“慢点喝，不要烫到。”

    而后，饭桌上一片寂静。

    mama手足无措地呆了一会儿，看着姑姑的眼神才明白了什么，一言不发，默默地同样盛了一碗，递给那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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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也比mama小，所以他嫉妒自己。

    姑姑这么解释。

    他尊敬姑姑，但是恶心那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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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车之前，他看见了另一个父亲。

    一个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的父亲。

    生父。

    他竟然出现了。

    在越凝的记忆里，他出现的时候并不多，来去匆匆。最近这几年他才会经常陪在mama左右，不过也有很多时候消失不见。小的时候越凝最讨厌的其实是他。因为他一回家，mama就会消失。

    沉积了许久的欲望，要mama负责，要负责很久。

    他打着伞，雨滴沉重，那个疯子狠狠地亲着mama，哭着把mama交给了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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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凝不敢想象为了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mama受了多少罪。

    他垂着头站在父亲面前。

    他的眉眼结合了父亲和mama的特征，父亲虽然不多话，但他知道，他是父亲最满意的作品。

    最强劲的绳索。

    小时候他成绩很差，那些知识怎么教也教不会。mama陪在他身边，从来不会打他的手心，甚至会说，小凝是不是累了？歇一会儿再继续写吧。于是父亲也答应了，不让他继续拿着笔想那些深奥的题目。他们很有耐心的陪着他，但是长大了他才知道，有耐心的只是mama。

    因为父亲一巴掌把他扇到了地上。

    越凝甚至还没开口说一句话。

    他趴在地上，看不清父亲的脸，但是想象得到父亲是什么样的神情。

    倨傲，冷硬，邪恶。

    “你想带你妈走？”他冰冷的像铁一样的声音，“说话！”

    他说不出来，嘴里全是血的味道。

    “去读书还要带着他？越凝，你……”

    父亲忽然顿住了。

    他的手机亮了。

    他的语气柔和下来。是猎人对待猎物的温柔。

    “你、你在哪？小凝呢……？小凝在哪里？”

    mama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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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ma在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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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越凝用尽了力气大喊了一声，mama听见了。

    父亲厌恶地看着他。

    父亲也曾经很宠爱地抱着他，微笑着看mama。但是长大了以后他才发现，不是的，这不是正常的爱。

    父亲走过他，开了门。

    mama的哭声，mama又哭了。哭声被父亲的胸膛堵住，变成可怜的哽咽与抽泣。mama生气了，捶打着父亲。

    父亲任由他打。

    “他要带你走。”父亲的声音夹杂着金属刀刃的感觉，“……越殊，我受不住。”

    别说是现实，就是只幻想，也受不了。

    父亲扇了他一耳光，mama替他还了回来。

    mama咬父亲，踢父亲，踹父亲，打父亲，在父亲怀里挣扎，终于被放下来，冲到越凝面前，抖着手擦去他嘴角的血，扶起他的上身，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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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些疯子！人渣！……呜呜……滚……滚啊……”

    他第一次听见mama声嘶力竭的咆哮，眼泪雨水一样落在他脸上。mama哭得好厉害，连胳膊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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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的时候，身边是没想到的人。

    他最喜欢的父亲，最依赖的父亲。

    也是唯一感觉mama会依赖的父亲。

    房间很昏暗，他在抽烟，有些烟雾，很呛。

    说明他很生气，所以不在乎越凝的感受。

    但是语气永远温柔。

    “你爸爸昏头了。”他笑着说，“还疼吗？我已经给你上过药了。不是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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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凝嗯了一声。

    父亲接着说：“比起来，还没有你mama伤得更厉害。好好准备考试，考完了去看看他吧。”

    他的心一凉。

    明明被照顾得好好的，躺在床上，但是他仿佛坠入了地狱。

    “mama……mama呢？mama怎么了……？”

    mama还能怎么样。

    “小凝。”父亲说，“你mama救了你。只要你mama还在，你就会好好的活着。如果你mama不在了，你就什么都不是。明白吗？”

    他说不出话来，耳边忽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就在隔壁。

    是脆弱的地方被强行打开占有的惨叫，根本堵不住了，或许也是不知道儿子被关在隔壁。是一场认清现实的教训吗？mama被顶在墙上。mama背后贴着那些疯子。mama体内孕育过他的地方被贯穿了。mama成为他们标记占有了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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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不考得上大学都无所谓，他会继承那些财产，一辈子都没有烦恼。

    但是越凝依旧考上了。

    直到上飞机，他才再一次见到mama。

    很惊讶。

    他没见过mama这副样子。

    mama看起来没有比他老多少，很高挑挺拔，高鼻薄唇，眼睛色浅如琥珀，头发泛着棕色，垂了一两缕，调皮地搭在光洁的额头上，但是垂着脸，神情有点羞涩似的。

    他拉着行李箱。

    身后没有人跟着。

    竟然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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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陪你……陪你去，我……我很久没回去过了。你奶奶也在那里……我大学也是在那里读的书……”

    mama也曾经意气风发，是个可爱活泼的少年。

    他闭上眼睛，说好。

    mama真的陪他入校，像新生似地在校园里溜达，用他的学生证进图书馆，陪他去食堂吃饭，直到他安定下来。

    “你爸真帅！”室友撞了撞他的小臂，挤眉弄眼。“校草级别的！你妈是不是也特漂亮……？哎，你怎么不说话？……你哭啥？”

    他低着头笑，眼泪一连串的掉在手机上。

    “小凝，好好读书……好好生活。”

    “mama回去了。”

    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