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1890 (第7/7页)

上前，粗暴地撕开亨利的上衣，丢在一边，说道：「亨利，这样会更痛哦。」

    「这些是──对你的──惩罚！」格雷每讲几个字，就挥一下鞭子，每一鞭都甩在亨利的肩膀或是x部。

    李柏恩极力想要从椅子上挣脱，但是身上传来的痛楚让他几乎无法动弹。他全身发烫，像是放上火炉的煤炭块在身上各处。这时一GU强烈的愤怒袭上他，他想像着自己被施暴的样子，想到自己陷入如此无法抵抗的悲境，脑海中浮现他的父母亲──若是被他们看到了这样的景象，他们会有多痛心？他们会流泪吗？会为他打抱不平吗？他们会将他拥入怀里，轻轻地安抚他吗？

    他怒吼一声，在鞭子挥下的同时，两手用力上提，挣脱了束缚住他双手的绳子，挡住了格雷的攻击。虽然他的身T还是被限制在椅背上，但至少已经抢回两只手的控制权，抵挡了一次攻击。

    没想到格雷发狂地拿起刀子，冲上前，抓住亨利的左手。亨利想用仅剩的右手用力推开格雷，但是椅子限制了他的施力点，让他徒劳无功。

    格雷举起刀子，用力地向下cHa入。

    他忍不住尖叫。剧烈的疼痛袭上他，穿入他的背脊，他全身凉了一半，控制不住地疯狂颤栗。下半身顿时失去知觉，脑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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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亨利看向自己的左手。

    刀子穿入手背，直接钉在椅子的扶手上。

    「我没有说你可以举起手。」格雷靠近亨利，手指轻柔地拂过他的面颊，「这栋房子里，我是主人，你是仆人。仆人犯错，就要接受主人惩罚。仆人要完全服从於主人，了解吗？」

    「禽、禽兽……」

    「谢谢你的赞美。亨利，我们现在来谈谈如何处理这个屍T。」格雷退後，若无其事地靠在桌子上，手推了推巴泽尔的头颅。他竟然一副什麽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

    「你去Si……」

    「还想要被鞭子伺候啊，亨利？」格雷笑道。「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怎麽样？现在，我说什麽，你就要说什麽。如果你没有复述，或是念错了，你绝对会得到更严厉的惩罚。」

    「去你的……格雷，你会下地狱。」

    「除了我要你说话的时候，你没有说话的权利，你是仆人。」格雷脸上依旧挂着完美的微笑，这张脸、这个笑容，十八年来都没有变过，一样倾倒众生。「来，跟我念一遍：我是亨利。」

    「我是亨……利。」疼痛让他的语句开始断断续续，无法一口气念出全部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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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格雷的仆人。我喜欢格雷。」

    「我、我是格雷，的仆人。我……喜欢，格雷。」

    「我愿意受尽凌辱，毫无怨言服从。」

    「……」

    「快说呀！」格雷的语气兴奋、雀跃，像是个热情的青少年。

    「我愿意……受尽凌辱，毫无怨……言、服从。」

    「这样才对。游戏结束。回到正题，我应该要怎麽办才好？巴泽尔Si在这里，过不久屍T就会发出臭味，人们就会发现了。」

    「与我无关……你自己想。」李柏恩咬牙切齿道。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麽悲惨过：全身是伤，被一个变态掌握主导权，无法挣脱。李柏恩好想好想回到向蓝身边，向蓝是多麽的温柔T贴，总是能保护他，不受到任何伤害。

    结束这一切折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杀了格雷。但是要怎麽做？他的左手被残暴地钉在扶手上，完全失去知觉，右手虽然没事，但x部到腰都被固定在椅背上，无法动弹。

    他有什麽办法可以杀Si格雷？他开始思考，在书中，格雷对一切厌倦，极度厌恶画像对他产生的影响，他拒绝再被丑陋的画像与过去糟糕的所作所为束缚，他说：「刀子杀了画家，也会杀了画家的作品。刀子会杀了过去，过去Si了，他就自由了。」於是他举刀刺向画像，却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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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等。李柏恩看向cHa在自己左手上的刀子。这不正是昨晚格雷用来刺杀巴泽尔的那一把吗？书中格雷用刀子杀了画家，正要用刀子杀了画家的作品时，却刺Si了自己。那麽如果用这把刀，刺进画像……是不是也会同样杀了格雷？

    格雷毫发无伤、举止疯狂，他推断拿着刀子直接攻击格雷是不可能的。就算将刀子丢掷出去，也无法直接对格雷造成太严重的伤害，可能只是让他受了轻伤，那麽情况会对丢失武器的亨利非常不利。刀子对於格雷的「本T」来说，只能当作威胁，威胁「本T」不要靠近亨利；但对於格雷的「灵魂」，也就是那幅画像来说，只要他丢得准，刺中人像的心脏或是颈部，便可以直接毙了格雷的命。他只能冒险，试图将刀子刺进画像。

    他深x1一口气，用右手拔出刀子。他赶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尽可能不要发出任何叫声，但是从唇间挤出的SHeNY1N声，还是x1引了格雷的注意力。这次疼痛消褪的b较快，亨利已经可以正常说话，不会断断续续。

    「亨利，你要做什麽？」格雷原本低头沉思，抬头却看见亨利的手上拿着刀子，便站起来朝他靠近。

    「不要靠过来。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把刀子丢过去，刺进你身T里。」

    「亨利，你为什麽不帮我想办法解决？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朋友不是就要在彼此有危难时互相帮助吗？」

    「你对我做了这些事之後，我还有可能帮助你吗？我真恨不得你赶快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是b撒旦还邪恶的坏蛋。上帝会惩罚你的。」

    亨利拿着刀子，指向格雷，警告他不要靠近。接着他深呼x1，画像在他左後方，这大大提升了困难度。他在脑袋中想像画像的位置，丢向哪边会S中手臂、哪边会S中心脏，李柏恩在脑中快速利用高中所学到的物理学概念计算着旋转的角速度与抛S的仰角，计算出手的力道要多少才算是足够……然後他怒吼一声，将刀子往後用力一丢。

    《格雷的画像》

    一声喊叫，一声撞击声，那声痛苦的喊叫很可怕，仆人全都吓醒了，他们慢慢走出房门。外头有两个绅士刚好经过广场，停了下来，抬头看着那栋高耸的屋子。他们又继续走，碰到一位警察，把警察带回屋子的前面。警察按铃按了好几次，但是没有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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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雷向前倒在亨利跟前，在那声痛苦的喊叫之後，什麽都没说，就断了气。亨利吃力地向後转，看见那把刀子JiNg准地cHa在画像心脏的位置，没有丝毫误差。

    「谢谢上帝。」他说道。现在的他只想回家，他不想要再回到王尔德的住处，那一定是个可怕的地方──王尔德能塑造出格雷这样黑暗的主角，他本人想必也是黑暗的！

    李柏恩只想回到他的向蓝身边，那个给予他无限包容，b太yAn还要温暖的向蓝。他想起王尔德说，要抓着「钥匙」才可以成功穿越，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东西，就是格雷，他记得非常清楚。

    他用脚向後一踢，让他与椅子一同失去重心，跌倒在房间地板上，就这麽刚好落在格雷的屍T上。李柏恩用还能动的右手抓住他的「钥匙」──格雷是让他来到书中世界的原因，却也是让他能够离开的媒介──他大喊一声。

    「向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