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伤痕 (第7/8页)

在下方再来一次。」

    宛如溜溜球般卷回绳索回到手中，雷德把古斯通驾回云层之上，让机鼻和瞄准器再次对上木板群。

    又一次扣下扳机，子弹的数量瞬即减至原先的一半，但是这次木屑飞散，而且朝着机首下落。

    为免引擎x1进无谓的废物，雷德控制飞机以底部向着天空，再以一个翻滚回复水平，向着瓦卡阿斯的反方向飞行。

    「很好！很好！」

    就算不用瓦树加说道，雷德也清楚知道他击中那个细小的目标。感受到那小小喜悦的他，左手离开了节流阀，轻轻握拳。随後就看到天空远方，在刹那之间有某种东西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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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德你回来。」

    静默的无线电忽然传来艾迪化的声音，那沉稳的声线像是宣告着不祥的降临，而且有言灵将之化成现实。

    「为什麽？」

    「总之你要回来。」

    接着，轮到贝蒂的声线在无线电耳机里头响起，将现在的情况说过清楚。

    「各单位注意。敌机，朝○三○前进，高空。十机以上。第二、三编队甲板待命。阿树你和练习中的两机在上空盘旋，等候下一步命令。」

    全黑sE的泛沃90飞近瓦卡阿斯的尾部，另外两架墨绿sE的莫凯因三型则从左右接近瓦树加的座驾，组成一个三角阵。反方向飞行的雷德则一个大角度拐弯，追到那三机的後下方，抬头看着那个挡着太yAn的编队飞行。

    ——是要回去吗？

    既然选择了战争就不能逃避，现在才後退的话这根本不可能有改变。

    「我想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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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无线电说出这句话，但是回答他的就只有一阵沉默，风声，以及螺旋桨引擎声。

    「那你就跟上来吧。」

    瓦树加平静的声音回传到雷德的耳中，可是贝蒂立即在另外一面喊道：

    「阿树！这可是真正的战场，新手就这样上场的话，Ga0不好会Si人的呀！」

    「他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样吗？」

    整个无线频道在瓦树加的反问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雷德没有搭嘴，只是以行动回答，他推动节流阀加速飞到泛沃90的後方，与那三机组成一个菱形的编队。

    「无错，的确是这样。」

    像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件事上，艾迪化的一句话结束所有争辩，让无线电回归静默，而贝蒂也默许雷德继续待在即将化身战场的天空。

    四机的菱形队伍在瓦卡阿斯的上空盘旋，飞行甲板中央的昇降机正把战机升上，不久两个编队的莫凯因三型就在那细小的木制跑道上排成两列。

    「二、三编队与在空中的第一编队会合後就朝二一○飞行，截击来袭的敌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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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迪化的一声令下，两排战机有序的起飞，脱离承载它们的瓦卡阿斯，乘着强风，在白云上留下影子。

    两队如丝带般飞翔的机队，很快就跟上在白昼很显眼的黑sE战机，各自伴随左右一方。

    机身向左微微倾侧，反S烈日的光芒，率领三个编队的瓦树加转向，面对在蔚蓝天空彼方已经近得变成黑点的敌机。

    旋转的螺旋桨切开空气，与以紧凑队形飞行的战机共呜，迸发出如同昆虫振翅的声音。

    倘若打开座舱罩，伸手就可以触及其他飞机的机翼末端，雷德在这个只要稍一不慎就会酿成意外的情况下，显得有点不安，於是活动一下手指，重新握好C纵杆。

    眨眼之间，那些刚才还是如微尘般的政府军战机已变成苍蝇般大，而且向两边散开想要左右包抄革命军的机队。

    「各机，自由交战！」

    无线电喀嚓的尾音响起，黑sE的泛沃90首先脱离菱形编队，利用良好的爬升力攀上更高的天空。其他墨绿sE的莫凯因三型，亦纷纷以两机为一个单位散开，筑成一堵松散的墙。

    然後在下一瞬间，金hsE的针刺猛然喷来，螺旋桨和蓝sE的机身在眼前昙花一现。回头一看，那刚在面前飞过的机群，是与诺顿机形完全不同，是只有一片机翼、机身很胖的战斗机。

    「是古鲁曼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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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喃喃道出的飞机型号，是父亲连同遗书寄来的照片中，作为背景的战机。那特徵的肥大机身和没有整罩的机鼻，雷德绝对不会认错。而作为政府军的一线战机，驾驶古鲁曼的人想必不会是等闲之辈。

    将C纵杆向右拉，副翼反b打开使飞机九十度滚转後，雷德再往下一压，令机T做出一个急转弯，企图追上其中一架垂直尾翼漆上红白间纹的古鲁曼。

    「雷德，六点位置。」

    正当瞄准器的外框碰到敌机时，耳机传来瓦树加的提醒。雷德旋即回头左右顾盼，手也下意识地将C纵杆压向左腿。

    脸上的yAn光换上Y影，跟住又一次被烈日照S，古斯通作一个翻滚後，再以大角度的左转，想要甩开理应追着後方的敌机。

    可是那眩目的银sE飞机没有因雷德的行动而被抛开，反而越追越近他，近得连垂直尾翼上那一只跃立的黑马标记也清晰可见。

    「又是这家伙！」

    就算不用瓦树加明说，雷德也记得这架h头的贝法19，就是他第一次遭到袭击时带头的王牌。可是这些回忆都无助对付这难缠的对手，亦白白增加令人难堪压b感。

    无论怎样摆动机身，追着尾部的那架银机都好像有根线连住一样，预测到雷德下一步的行动，怎样都无法摆脱它。即使翻转机身作一个大回环，那银翼依然在咫尺之遥，只要一有十足把握，就会开火将古斯通切割成碎片。

    这种被人追b的感觉并不好受，倘若判断稍有差池，後面那一架贝法19就会送来无情的Pa0火，使人好像无时无刻都处於Si亡前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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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德！飞直线！」瓦树加的叫喊令雷德闲不住的双手都想掩住耳朵，挡开那莫大的声浪。

    额角在冒汗，脚用力踩下右脚踏，在这个生Si关头，雷德根本没有闲余去思考瓦树加的呐喊。不过他本着这不是陷阱，「瓦树加要害自己g嘛」的率直想法，遵从指示，不再做出规避动作。

    後方的贝法19在迅雷之间对准了古斯通的中轴线，可是在扣下扳机前的刹那，驾驶的机师察觉到不妥，立即放过快要叼进嘴中的猎物，向上拉高机T。

    如事者，瓦树加果真从正上方俯冲而来，与贝法19迎头对着。橘与金h的光辉交错，机枪的爆发声在澄空中回荡，然後又被两道增加出力的引擎声所掩盖。

    从压力中解放的雷德，感官不再囚困在如同笼子的座舱罩里头。他半转身隔着风镜抬头一看，只见那银翼还是不断爬升，躲进刺眼的太yAn之中。

    跟着周遭的噪音如缺堤般爆发，眼前的蓝空不单止满布零散的黑烟，而且还有一架无力的莫凯因三型坠落。

    那个演进成火球的飞机由右至左，上至下的掠过，在进入云层前又被数发曳光弹击穿，最後就在空中解T，爆散。

    凶手的古鲁曼随後冲进那飞散的碎片群，左翼末端带上火屑，画出向上飞行的轨迹。那架尾翼同样有着红白间纹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