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亚之章(5)-1特殊存在 (第3/3页)

结花也听见了吧？吃完晚饭，回到彼此的房间，虽有一墙之隔，我们仍能些微听见彼此的声音，同时说着：「晚安，姊姊/艾亚。」

    艾亚是我最依赖的对象，和她一样。自出生以降，心底总会传来莫名的声音，阖上双眼，才看见有人站在面前，像面镜子，样貌与我一致，只是四季如一，淡樱sE的发丝搭配那鲜红sE的双瞳，看透我拥有的一切，理解我所有的心事。「看遍愁忧连雨浸，茂繁枝艾结花开」，我在７岁时写了这首诗，得出了她的名字。既是「愁忧」又是「茂繁」，只有这字能符合——「郁」。郁自称自己是我的另一人格，为「黑暗面」，而我为「宿主」，是受到「诅咒」的人，亦为「受咒者」，这些专有名词大概於我７岁这年近几清晰明朗，大抵能够明了，而在这年，我将面临一道挑战。

    「我该去上学吗...？都已经７岁了...」

    先前不都是结花教你的吗...？

    「是啊，结花她教得很好，但我想...」

    以你的程度，基本上不去上学也没差吧...

    「问题不在於那里，我是想去认识...同学吧...？」

    同学？呵呵...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才没有呢！我是真的想要...」

    好好看清自己的样貌吧...这样只会让你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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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我不想泼你冷水...但你有自信能够在换季时面对大家吗？

    「这...我...」

    对吧...

    ●９

    「可是我...我不想一辈子当成公主看待！我很好奇这个世界，中央的百家哲学、克雷德的三教圣地、敷岛的京都古城、德勒斯登的亚琛大教堂、......」

    好好好...帮你加个长门的新高山—玉山—。我知道你想到外地走走，但是...别忘了你的T质很差...

    「那也只有换季的时候吧...」

    换季...？你去这些地方的时候季节也会变喔...

    「欸？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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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节会随着空间变化，而非只有时间。一次次地驳回，渐觉自己无能为力，是因梦想而走，抑或是因身世而躲，我想，前者应是我的选择。

    还是坚决要去上学吗...？

    「对，而且不是在这里。」

    留学吗...？你才７岁喔...

    「没关系，以前５岁已经学了些通用语类似英语，较为简单，应该能够应付得了。」

    不...我不是说这个...

    「郁，我很固执对吧？」

    唉...好吧...需要我就说一声...

    「嗯，谢谢你。」第一次跟自己说谢谢，好特别。

    话说你想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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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东方的盖罗或是新教界吧...？」

    真清楚你想去哪里呢...看来是认真的...

    「你觉得应该去哪一个地方？」

    东方在中纬，新教界在高纬...季节都很明显呢...

    「我先跟mama她谈吧。」

    毕竟这才是关键...先跟她说吧。

    ●１０

    在告知母亲前，我先传达给艾亚和结花。

    「大小姐想上学吗？是我教得不够好是吗...？」

    「不是，结花你教得很好，我只是想到学校认识同学而已。」

    「我也是！」艾亚大吼一声，

    「艾亚？」

    「姊姊，我也想去上学，我们一起去吧！」

    「二小姐，您还没到能入学的年纪...」

    「欸？是吗？可是我想跟着姊姊啊。」

    「那个...国外的学校有制度跟我们不一样的吗？像是入学年龄之类的...」

    「欸...我想想...东方也是６岁，敷岛也是...喔！对了，新教界５岁就开始能上小学了。」

    「真的吗！？那我们可以去那边上学吗？」

    「结花，可以吗？」

    「那个...还是得要由夫人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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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时，有个人影自我後头走过，

    「你想去国外留学吗？菲亚？」

    「mama！？」

    母亲紧皱着眉头，又是一副焦虑过剩的面孔。

    是时候将想法告诉她了吧...

    我双脚并拢，诚心地向母亲说：「嗯！我想。」

    「我也是！我想陪着姊姊，mama！」

    「小姐们...真的想去上学呢...」母亲的神sE仍十分僵y，

    「菲亚，这样你得面对...」

    「我已经想过了...虽然还是会害怕，但是我还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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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亚...」情绪即将喷发，

    「我还是想要交朋友啊！」

    「欸...？！」

    「mama，我不是温室里栽培的花朵，我是个人，就算...就算外表很奇怪，我也...」

    两颊泪阑g，留下一道道流乾的痕迹，一道道未曾说出口的自白，我是个nV孩，好奇心盛的nV孩，就在此时此地。

    「好...我答应你去上学。」

    「mama...？」

    「mama？真的吗！？」

    「嗯！你们三个一起。」

    「我...我也是吗！？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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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替我照顾这两个孩子。」

    「那...这样就...」

    「结花！」

    「结儿！」

    「大小姐...！？二小姐...！？」我们同时抱住结花，像三姊妹一般，

    「那就拜托你了喔！结花。」

    「嗯...是的！夫人。」

    太好了呢...菲亚...但...我总觉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