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亚之章(5)-6四季如一的她 (第2/2页)

  所谓的心之主，类似於诅咒的管理员，能掌控所有受咒者的生Si，这词我倒是头一次听说，也难以解释清楚。

    「她好像很在意连T内的那GU未知力量，可是却迟迟没有行动，只是单方面放任他继续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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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麽？以她的身份，只要把你给…抱歉…」

    郁阖上嘴，因为她自己也不希望恙被害Si，尤其对他早已堆满了情感，容忍不下别离。

    「我想靠自己击败那GU力量，不过咲她却反对我这麽做。」

    「你是说跟你一样，是连黑暗面的那个nV孩？」

    「嗯，虽然她b我早成为连的黑暗面，但她根本不是为了连着想…」

    「恙…」

    郁抚慰了恙，手轻轻地拨动他的发丝，突然，她注意到夹娃娃机台上的布偶。

    「哇！是阿姆斯特朗Pa0娃娃！」

    郁…那个长得好像…

    「你喜欢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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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恙站起，用惊异的眼神看着郁，

    「嗯！最喜欢了！」

    「呃…」

    ●７

    画风急转而下，郁开始正经起来，

    「呐，恙…你其实很害怕自己被当成怪物吧？」

    「嗯？为什麽这麽说？」

    「因为连不知道诅咒，很有可能把你当成那GU力量了吧？所以你才会尽可能帮助连。」

    「嗯…」

    「呵呵…我们本来不就是怪物吗？反噬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了，有什麽好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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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的话语，虽看似在自娱自乐，但仍旧能感受到空虚，反倒是在嘲讽自己、掩盖恐惧。不只是我，恙也察觉出异样，

    「你不也很害怕吗？」

    「欸？」

    「被当成怪物，被自己的宿主讨厌之类的…」

    「这种事怎麽可能…」

    「你说的对，我们本来就是怪物，但为什麽我们得被贴上标签？！被当成怪物看待…」

    「恙…」

    他的手不停地颤抖，郁也一样，两人蜷缩在一隅，如在这城市底下苟且偷生的老鼠般，受他人厌恶、排斥，这个世界容忍不下他们的存在。

    「我也只是想保护菲亚…才会杀了那个老头的啊…」

    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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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躯壳，却在不同的意识下流下眼泪，那样的郁我从未见过，彷佛就像是自己，只是，她所说的话，我还是无法完全接纳，恐怕我也把她当成怪物了吧？

    「郁…」

    「恙…我想去见那位jiejie。」

    「冰丽？为什麽？」

    「我想知道…呜咽…她的想法。」

    「恙说的就是这里了吧？」

    郁…你真的要去见她吗…？

    「当然！既然是心之主，就应该对我们很了解吧！」

    月底２２日，郁照着恙所说的地点，打算见冰丽jiejie她一面。门檐下，透露里头的昏暗景象，似乎无人在家。郁不Si心，走到房後的落地窗前，看见客厅内，纸散落一地，而冰丽jiejie她就坐在沙发上，写些什麽。

    「嗯？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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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启窗门，神情一转，

    「你…是黑暗面…！？」

    「嗯，请多指教，心之主。」

    「有什麽事吗…？」

    「我有问题想请教你…」

    进入屋内，冰丽急忙收拾散纸，腾出座位来迎接郁。

    「你在写什麽啊？」

    「不…！没什麽…」

    郁拣起遗落的纸，

    「嗯？我看看…灭世後主得到了nV神的引导…改变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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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要看！」

    「什麽嘛…原来jiejie你也是个家呀！呵呵…」

    「嗯…那是我的兴趣…」

    「喔！是吗？那连知道吗？」

    「连！？你怎麽会知道…！？」

    她再三地受到震惊，惶恐着眼前这位不知从何而来的「怪物」。

    ●９

    「所以你为什麽不想除掉他T内的那GU力量？」

    「嗯…这是因为…」

    促膝长谈一番後，我也大致厘清冰丽姐、连之间的关系，没想到没有血缘关系的链结，却能成为他最为Ai戴的jiejie，倘若是我，也可能会希望成为他们的一分子。郁随後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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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身为心之主，应该有办法解决吧？」

    「不行。」

    「为什麽？」

    jiejie面露难sE，

    「如果要把那GU力量cH0U离连T内的话，就必须让他心Si才可以…」

    「嗯…不就是抹杀掉他的黑暗面吗？」

    「对，但是我做不到…」

    「欸？为什麽！？」

    心Si的意涵，指的不仅是杀害掉黑暗面而已，受咒者一旦心Si，更可怕的还在後头，

    「我们一旦心Si，意识也会跟着送往彼岸，可能会永远回不了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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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

    「换句话说，他就如同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了…」

    瞬时，记忆闪现，难道代纱的父亲就是因为被郁心Si，所以大家对於他的存在遗忘了吗？冰丽姐之所以不愿下手，也是害怕从此失去了连吧？原来郁犯下过如此恶行，但恐怕同为获益者的我，也无法对她伸张正义。

    「而且…我也不想伤害你们。」

    「欸…？」

    ●１０

    「身为黑暗面，你们也是受害者，所以我也不想伤害他…」

    「恙吗？」

    「他叫做恙是吗？」

    望向时计，眨眼时间已过半刻，玻璃杯上的水珠已下积累成环滩。结果，终究无法得出解套，而面对冰丽姐的善意，郁跟我的反应则大相迳庭。

    「其实，你只是在做样子对吧？」

    「欸！？」

    郁…！？为什麽你要这麽说…？

    「呵呵…对着怪物怜悯，真是个白痴…」

    「你们并不是怪…！」

    「我们就是！！你不也感受到了吗？！他们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这不是怪物是什麽！？」

    吐出无奈、愤怒，却吐不出长久淀积心底的苦痛，郁的话似乎不是针对他们自己，而是同为受诅咒的大家，无论是我们还是他们。

    「你也想让大家都变回普通人对吧？」

    「欸…？」

    郁贴近jiejie的双眸，用赤红的印记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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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把我们给杀了啊！！」

    郁…！

    jiejie吞了口水，将惊慌的思绪重新整理，

    「我做不到…」

    「嗯？」

    「就算是那GU力量，我也…我也不会伤害你们的…」

    「啧…是吗…那算了！」

    放开了jiejie後，郁立即离开。知悉冰丽姐不会出手，郁虽感到厌恶，但也因自己也没能帮到恙而自责，诅咒这道课题，最终仍旧无人能解开。至於郁、恙的羁绊，随着这繁琐的难题，日渐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