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研究纪录 (第2/3页)

净点……」

    「我说得可是事实，你不也在那份实验纪录里看清了她吗？」

    「你……！」

    愤怒近乎快要剥夺了我的理智，险在菲亚与基尔拉住我紧握拳头的双手，

    「连，我们走吧……」

    「是啊，再跟他说下去也不是办法。」

    意识到此处不宜久留，我们於是赶紧离开，乘坐巴士返回火车站。回程的列车上，我们再度见到了那座荒废的大城市「台北」，以及倾倒的高塔１０１大楼。午後的天sE渐暗，乌云遮盖灰蒙的天空，先是几珠雨滴打落车窗，不久便成滂陀大雨，雨势相较盖罗还要来得大而急促。在YSh的车厢内，我们几个静默不语。

    「我们都没带伞呢，连、菲亚。」

    「是……是啊，连，到站後我们先去买伞，然後去吃个午餐吧？连……」

    菲亚的喊话，似乎没能打动消沉的我。在我知晓朵露的那份实验纪录後，我反覆陷入沉思，想知道造成一切的根本原因，但最终总会落入Six。越是试着了解一个人，我越是不明白一个人的心思。抵达板桥车站後，我们买好伞，边走边吃着车站的便当，准备回家。然这时的我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前方的二位转身疑惑地看着我，

    「连？怎麽了吗？」

    「我……我想问朵露这件事情！你们先回去吧！」

    「欸！？连！等等……！」

    我背对着他们，在车站间奔跑，寻找拨接国外的公共电话打给朵露，迫切地想要得到真相的答覆。

    ●５

    「啊！抱歉……」

    冒失的我，不小心又撞到了一位nV孩，而那人熟悉的淡蓝sE鲍伯头，让我瞬时想起了她，

    「你是跟我同校的……？」

    「嗯……」

    「抱歉！我叫连，请问你知道公共电话在哪吗？」

    她虽不发一语，但仍贴心地用那双义肢为我指认方向，而且陪我来到公共电话旁。我回拨了几通朵露的电话号码，然而，过了许久都无人接听，加上手边的零钱不够，我才果断放弃鲁莽而愚蠢的决定，尴尬地与沉默的她四目相交。

    「莫镌……」

    「莫镌？你叫莫镌吗？」

    「嗯……我要回去老家……见我哥哥……」

    看班表上的进站时间，她的列车还要一段时间才会抵达。由於我手边的伞还在菲亚他们那里，莫镌就继续陪着我到附近的超商买伞，一路上她鲜少开口说话，文静的X格和菲亚有些相似。

    「啊！我已经没钱了……看来只能淋雨……」

    「我借给你……」

    「欸！？可以吗……？」

    莫镌点了点头，并帮我付完了钱，还送我到车站门口，让我更加不好意思，但她似乎并不在意。雨势仍大，将外头的街景打上一层浮动的白雾，莫镌此时问道：

    「你刚才好像很急……要打给谁？」

    「我家乡的朋友，可是她好像没有接……」

    「这样啊……」

    莫镌彷佛正为我的失落表达出同情心，与当初见到她的样子截然不同，而且还能用通用语和我流利地对话，算是第一位对我如此热情的本地人，当然，她也是我认识过仅次於菲亚，相当沉默寡言的人。

    「还要送你去公车站吗？我知道哪班车最快回到学校……」

    「不……不用啦！你不是还要搭火车回老家吗？」

    「嗯……」

    霎时间，她的眉头紧皱，紧闭的嘴巴咬着上唇。

    ●６

    「我其实不想回去见哥哥……」

    「嗯？为什麽？」

    令她抗拒返家与兄长相见的理由，倒不只是因为兄妹之间的关系不好，而是莫镌她并不想见到哥哥的朋友，还有他们那段错综复杂的关系。

    「我不想见到他……就算他拯救了我跟我哥哥……」

    「拯救……？」

    「哥哥也是……自从他认识那个朋友後，也变了一个人……」

    莫镌的家庭情况，与当下的我极为相似。我也厌恶着改变的修哥哥，还有乂隽刚才对朵露的恶言相向，厌恶关於代王组织的一切。

    「我也有个哥哥，现在我们也一样，很讨厌对方……」

    「是吗……？跟我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麽还是得去见你哥哥？」

    她愣了一会，无奈地吐出实情，

    「我刚刚不是说过……我哥哥的朋友救了我们吗……？」

    「嗯，是啊。」

    「所以……我有义务定期回去见他们……作为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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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所谓的「义务」，也许看在莫镌的眼里，是基於那份被拯救的感激之情。然而，对我而言，那不过是变相的「情绪勒索」，为他人真心地付出，应当是不求任何回报的才对。不过我作为外人，也没理由为莫镌自作主张，只好含蓄地将我的心意转达给她。

    「你可以自己做决定的，莫镌，不需要把这件事情当作义务看待。」

    「我知道……谢谢你，连。」

    「我才该谢谢你。啊！我得赶紧回去了呢，莫镌，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不……没关系，再见。」

    我们挥手道别，而她的脸上总算在此刻，多出了一份淡淡的笑容。

    ●７

    到达家门口的我，发现大门没完全关上，灯光从缝隙露出。我打开门，玄关前只有面露惊惶的怈祈一人，

    「小连！你快来看！菲亚她……！？」

    「菲亚……？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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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匆忙地跑到怈祈和菲亚的房间内，菲亚喘着气躺在床上，白缟的发梢上渐渐地晕染出丛绿的sE泽，雪白的肌肤上也开始露出几圈泛h的斑点。很明显地，这是她在转换季节样貌的过程。可未曾见过菲亚这一幕的怈祈，显得惶恐不安。

    「赫敏姐跟基尔呢？」

    「基尔回来後，就跟他姐一起去找你了，然後菲亚就突然晕倒在地上……唉！现在该怎麽办啦！小连！」

    顿时，菲亚悄悄地睁开双眼，用眼神与我示意。

    「你先出去一下，小祈，菲亚的状况等一下我再跟你说。」

    「欸……？好吧……」

    怈祈出去并将房间关上，留下我们两人。

    「对不起！我刚才突然跑掉……」

    「先不说这个，连……祈姐她……」

    已经是必须向怈祈坦白的时刻了，但菲亚还是面带着焦虑的表情，不知道该如何用换季後的全新样貌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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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不得不去面对的时候呢，菲亚……」

    「嗯……但是我……好害怕……」

    恐惧源自於陌生，无论是站在谁的角度都是如此。今日终於了解「神子」身分的我，亦或是即将见到崭新一季的菲亚的怈祈，还是我面前全身蜷缩在被窝里的菲亚，当我们接触到未知的领域时，害怕是必然且必定产生的心理状态。

    「菲亚……感觉我稍微能理解莫镌的心情了……」

    「莫镌……？」

    回过来想想，她所谓的「义务」，或许是在减轻陌生而带来的恐惧吧？把陌生视为理所当然後，再进一步去接纳恐惧，将自己对待陌生的恐惧感彻底麻痹。这种做法虽称不上是个好办法，但能够做到这点，想必莫镌她也是鼓起了十全的勇气。

    「别害怕，菲亚，小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