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三妻四妾_60 道长会算命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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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 道长会算命吗 (第1/1页)

    谢玄微不置可否,看着他问他下一步什么打算。

    他知道钱慕来淮南是自有打算的,因此也从不干涉对方做决定。

    钱慕想了想,果断说:“我们去寿春。”

    当年世宗皇帝封次子在淮南,地处淮河之滨,下辖寿春、来合、安丰、六安等县。

    钱慕要去的寿春便是淮南郡的治所所在地。

    他想起临来前赵裕的嘱咐,不仅眯起眼睫,淮南王吗,他倒是想要会一会这人了。

    他们来到寿春城,找了家客栈暂住,店家见两人从外乡而来,又气质出众不同红尘泥淖中人,风仪不俗,便为两人介绍起本地风俗。

    淮南自古便极为繁华之所,历史名人辈出,战国时又为楚国都城,文昌武盛,好游冶、好宴饮、好招揽门客。

    “正巧今日王爷在城北勺园宴饮淮南名士,王爷极好结交门客贤士,但这勺园可是当年世宗皇帝赐下的,少有开放时,今日宴饮举城乡绅名士前去,我观两位道长公子风姿清冶、不是俗人,若是想了解一下我们寿春风物景致,这勺园便是个不错的去处。”

    “王爷?可是居于寿春的淮南王?”钱慕问道。

    店家理所当然道:“这是自然,我们寿春本就是淮南治所,王爷说的不是淮南王还能是谁?我们寿春别的不说,那文风可是极为盛行,两位想必还不知晓吧,前些年我们王爷曾延揽各方名士编纂《文选校书》五年方成,当时淮南、庐州、衡山等地流传甚广,一时之间都洛阳纸贵了......”

    店家还在一旁极力推荐,颇有让钱慕两人在寿春流连忘返的决心。

    钱慕和谢玄微对视一眼,这倒是巧了,便轻笑道:“既然这勺园轻易不开放,今日恰逢其会,我们岂能错过?”

    闻言,店家兴致高昂的出了店门给两人指路,勺园离客栈不远,两人一路步行过去,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到。

    不过钱慕和谢玄微两人并未直接前去,而是先拐道去了城东一趟。

    “不去勺园吗?”谢玄微看着眼前的路疑惑问。

    “去。但不是现在去,眼下天色不过辰时多一点,过了午再去也不迟。”钱慕低咳了两声,朝远处的店铺望去:“你我刚到寿春,还不知这寿春是个什么样的氛围,我们先找个熟知此地的人问问。”

    嗯?谢玄微亦抬首望去,极轻的眯了下眼,“你在此地有人?”

    钱慕笑着点了下头:“谢道长神机妙算。”

    谢玄微不置可否,哪里是他神机妙算,只是联想到那日回到三王村后严寇不见了踪影,当时还在想什么样的急事让他把严寇都派遣走了,之后岂不行动不便两眼一抹黑,如今再一想,这人分明有分寸的很。

    他现在才察觉,赵裕确实没必要太过担心钱慕的安危,唯一需要担忧的怕是只有他的身体。

    待谢玄微走近才发现这是一家扇铺,专以绘画贩卖扇面为营生。店里堂上墙壁上挂满了画好的、空白的扇面,山水、人物、花鸟、鱼虫,无所不有,有的甚至只有题字。

    最后目光落向柜台后仔细对账的男人身上,钱慕低咳一声,“杨先生。”

    柜台后的男人立刻抬头望了过来,惊诧道:“公子怎么来了?”回过神来又看向旁边的谢玄微,“这位是......?”

    谢玄微便说:“我有些事情要来这查,想着杨先生也在,便来叨唠一番。”又示意了下旁边的谢玄微说,“这位就是天清观的谢玄微谢道长,陪我一同来的。”

    说完又跟谢玄微介绍道:“这位是我祖父的学生杨丘生杨先生,曾是至和九年的进士,辞官后便一直隐居在寿春城。”

    谢玄微心中惊诧不必刚刚的杨丘生少,稍稍颔首打了个稽首见礼。“贫道谢玄微见过杨先生。”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杨丘生连忙道:“谢道长乃是五王爷的替身道长,杨某如今不过一白衣,实不可当。”

    这老人家人隐心不隐,官场的事知道的倒一清二楚,也难怪钱慕向他来问寿春的情况,恐怕没人比他更熟悉的了。

    钱慕说明来意,“这淮南王为人如何,杨先生可知晓?”

    “知晓知晓”,杨丘生给两人奉了茶再坐下缓缓道来:“那客栈伙计说的倒也不错,淮南王自少年袭爵,在位已有三十多年,好清谈、喜交游、广结四方名士,寿春文风如此昌盛有一多半都是因为这位王爷。除此之外,寿春这位王爷和淮南节度使吴芳、江南西道节度使何轸往来密切。”

    “何轸?”

    杨丘生颔首:“不错。何轸自至和十四年出任江南西道节度使至今已有六年,毗邻淮南王封地,又是出了名的儒将,时间一久两人自然就熟悉起来了。”

    钱慕看了谢玄微一眼,看到他眼中的疑惑,才发觉赵裕以前的事他并不知晓。

    钱慕有些沉默,仔细回想临来之前赵裕说过的话,心中过了一遍,确实没有听他提起过至和二十三年淮南王叛乱时有何轸的事。

    这当中难道还有其他隐情不成,或许立身肃正并没有参与那场叛乱,又或许发生了其他事情?

    仔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毕竟现在才至和二十年,离赵裕所说的那个时间点还有两年多,这期间发生什么似乎都是可能的。

    钱慕又问了些淮南王近几年的情形和踪迹,方才同谢玄微一同前往勺园。

    时日近午,秋风飒飒,夫秋,刑官也。中秋已过,深秋将至,正是百花开尽、万物凋零之时。寿春城中城中本该也是如此,待到两人到了勺园才发现,这位淮南王真是别出心裁,园中遍移栽各品种菊花,门扉敞开,自内而外望之如黄金挥洒铺地,其中更有些许桂花栽种其间,临水照影、流水落花,相得映彰。园中往来多是四方名士和附近官政要员,白衣青衫、长袍广袖,或是流觞曲水,或是诗词唱和,更有甚者挥毫泼墨、围棋赌墅。

    谢玄微叹为观止,宴会他也去过不少,但不管是赵裕这类的王子皇孙还是世家的清谈会,都和勺园的宴饮大不相同,并且再怎么看也只是觉颇似兰亭梓泽似的宴会。

    “这真的能造反吗?”谢玄微和钱慕漫步在小径上,小声问道。

    这确实超出了钱慕的预料,若不是有赵裕的经历和谢玄微亲眼所见实事在前,他实在很难想象出能举办出这样文坛盛会的淮南王会生出造反之心。

    不过世上人本就不相同,不能一概而论,写出“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的曹孟德尚且会挟天子以令诸侯,更何况封国一方的淮南王呢。

    钱慕揭过这个话题,问道长会算命吗?

    “?”谢玄微略显疑惑,“为何这样问?”

    钱慕冷凝的目光从园中往来的众人身上掠过,最后落到亭中闲坐的锦衣袍服之人身上。

    笑了下,“道长不知道吗,楚地巫医文化盛行,对占卜祭祀之事深信不疑。淮南王自世宗皇帝时封于此地,至今已有五代,受楚地文化影响甚深。道长又是方外之人,用来以此接近淮南王最合适不过了。”

    “......”真当他是算命的了吗?谢玄微突然想或许在长安王府里平淡度日也挺好的,虽然平淡了些但赵裕不会像钱慕一样强人所难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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