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谎言的代价 (第3/6页)

被固定而视野受限，只能胡乱的蹬，甚至没能踹上沈渊一脚。

    整个人像扭动的毛毛虫，老张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只不过是徒劳，那种用了全身力气都撼动不了半分的感觉裴辰看在眼里再熟悉不过。

    砰！

    开枪的是老二，角度稍微往右偏，沈渊没有被子弹波及，只有身上的衣物和侧脸喷溅到血渍。

    整个过程只有单方面碾压而已，没有打戏可看，裴辰暗自可惜，甚至陈默的遮挡都有些多余。

    不过如果是出於善心为了自己好，裴辰反而觉得心里头暖暖的。

    「趁还新鲜，买家已经在等了吧？直接送过去吧。」

    「好的老大。」老三和老二两人一前一後拖着老张走了，问就是去开冷藏车了。

    「可喜可贺，老二的枪法有进步。」听起来像在感叹孩子长大了的语气，只是内容有点血腥。

    沈渊掏出怀里的手帕擦了擦脸，再擦擦脖子，目送老二和老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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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我去帮您拿衣服来换。」言讫，陈默溜个没影，火急火燎去拿衣服。

    很快，万能的秘书使命必达，防尘袋里的衣物也是一套西装，赶紧拿给沈渊换上。

    办公室没了「客人」後裴辰便悄悄的从边间出来，沈渊也不避讳，就在他面前开始脱衣服。

    只是健壮的身躯上有着大小不一、或深或浅的伤疤，有几道很明显是刀伤。

    结合了方才听到的对话内容，说不定那是其中几场恶战下烙印的痕迹。

    而那句没人要的贱种明明不是在骂他，骂得是沈渊，可裴辰看着对方的伤此时却有些x闷。

    裴辰时常告诫自己得察觉情绪反应，这鼻子一酸的感觉从来没有过，那些伤看得他无b心疼。

    「抱歉，让你看到这些，吓坏了吧？」

    正常人看到有人被枪击可能都会尖叫跑开了，裴辰对此不为所动，却对他癒合的伤口眼眶泛红。

    不管是让他看到见血的现场，还是身上的问题让裴辰想哭，他都得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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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辰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只有在沈渊身边的这些日子里难得没有新伤。

    「这些，很痛吧？」

    话说出口後才发现声音有些颤抖，裴辰这辈子还没有感受过这麽动摇的时刻，明明他就连亲生父亲的Si亡摆在面前时都没有一点触动。

    尽管那些伤看起来好了很久，裴辰却不敢接近沈渊，深怕弄疼对方，而理智正对他咆哮着，告诉自己又在自作多情，怒骂着何必有如此不科学的担心。

    「就这麽在意我？」沈渊穿戴整齐後迎面朝裴辰走来，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对不起，是我逾越了。」理智告诉他冷静，别被嫌弃了。

    「怎麽会呢？有人关心，我很高兴。」沈渊自认是个好绅士，至少在裴辰主动触碰自己前，他不会动对方一根汗毛。

    裴辰隔着衣服，鬼使神差的贴在沈渊身上描摹着伤痕，探究他人过去不是很礼貌，却还是忍不住想去想这得砍得多深？

    彷佛自己身上的旧伤都开始痛了，以往的回忆开始攻击裴辰，还有点想吐，胃开始在任X妄为的翻江倒海。

    「好了不痛了，没事了，乖，没事了。」沈渊像哄孩子般轻声细语，希望能给裴辰带来片刻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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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对方想得入神，那泫然yu泣的样子楚楚可怜的，好像有创伤反应？方才杀人不眨眼的他却只因裴辰难过就开始跟着难过。

    沈渊心底自嘲自己肯定是疯了，他让裴辰贴在怀里，能感受到那双细瘦的臂弯紧紧箍着他，像害怕失去什麽般越来越紧。

    情绪的漩涡有时候需要强力一点打断，但沈渊可不想当风流男子直接往对方嘴上亲下去，他承认有想过那麽一下。

    「抱歉，我很麻烦对吧？」

    「怎麽会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替我难过呢，不过你要不要去床上休息一下？」

    不管对方的话是真是假，陈默至少明白现在哄人去床上休息是好事，自觉的先去倒杯温水。

    裴辰也没让对方难做，回了边间的病床上坐下，人还有些恍神。

    先看了一眼门关上後，沈渊叫住了拿着马克杯要送水的陈默。

    「你觉得他像演的吗？」他始终没有停下对人心的怀疑，沈渊不确定这样是对是错。

    「不像，但他好像已经离不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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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这话他原本放心了，却又开始担心起来，是啊，他不能将清清白白的孩子绑在身边，他也没想让对方当伥鬼，不舍得。

    「那你觉得我看人的眼光怎麽样？」在所有的自信面前对情感摇摆不定，彷佛染上情这个字就会降低思考能力，沈渊害怕因样本数不足做出错误判断。

    他不觉得裴辰短时间内就愿意掏心掏肺是廉价行为，正因自己做不到而怀抱着敬意。

    「老大你明明知道人心禁不起考验。」陈默抬手抬了抬眼镜，难得皱眉，他家老大脑袋撞到？感觉下一秒会冲去月老庙求神拜佛。

    「我不觉得留他在这对他的人生是件好事。」实话实说，沈渊自觉年纪也不小了，怎麽能去耽误一个前程有无限可能的大好年轻人？

    至少裴辰目前的困境拿钱就能解决，而本人没有什麽决策上的问题，反之，他有卓绝群l的眼光只是当事人的判断都被自卑压下去了。

    「那也要让他自己决定不是吗？」真是奢侈的烦恼，陈默觉得自己一辈子可能都没有机会谈恋Ai，却被抓来充当军师真的很不可思议。

    「话是这麽说，但我不能因他追求成本低就亏待他，也不能因我资源多就迫使他没有选择。」

    看起来沈渊是真的很烦恼，陈默看着对方一下抹脸一下皱眉，都快觉得自家老大被夺舍了，那个处变不惊的家伙去哪了？

    「我倒是觉得他跟老大你很像，就只是另一个版本的你吧？穷困版。」原本想双手一摊，又怕手上的水打翻，最後陈默选择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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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含那种麻木的感觉，只是老大有学习後的人X化，裴辰像直接坏掉了，也只有老大在的时候有情绪反应，稍微b较像个人。

    「少来，你想说我自恋吧？」虽说是吐槽了回去，但沈渊有在认真思考，或许真是这麽回事，至少他信得过陈默讲的话。

    「顺心而为吧，老大你也很久没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沈渊叹了口气：「但愿吧。你先进去，我待会就去陪他。」

    陈默将马克杯和塑胶袋交给裴辰後，自觉的离开边间，让他好好休息。

    裴辰也会害怕，怀疑是不是方才做得太过火，沈渊没来找他是否代表已经决定好要把他赶走了？

    又或者沈渊会觉得他是个没有进取心，只会苟延残喘不思进取的人，因而放弃他吧。

    就像那些许许多多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人一般，像那些指称他原地打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