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是归处_第七章:终究不适合她-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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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终究不适合她-4 (第1/1页)

    nV子气愤不已,却也争不过何安安,最後使出了绝招——向人哭诉。

    心疼nV友的男人在旁边听了半程後早就被带起情绪,见nV友哭得梨花带雨当即暴跳如雷,指着何安安的鼻子飙骂起来。

    「你当老子是Si的吗?敢在我面前W蔑我nV友!」

    「我只是陈述客观事实,并不存在W蔑。」

    「你没看到这小鬼身上沾到的咖啡渍吗?肯定是他先撞上来的啊,还想说是我nV友的错,你要不要脸!」

    何安安在内心叹气,认为话题完全没有前进,「这样争下去并不是办法,我们就等工作人员来吧,看是要调监视器还是找目击者,先厘清当下状况到底……」

    她话还未说完,男子的手迅速伸来拉扯林诚,意yu把人从她身後拖出来,「有错就是要道歉!我今天就来教教这小鬼!」

    「你放手!」何安安慌忙拉住男子的胳膊,阻止他把林诚扯过去,无奈先天的力量差距反而让她被一起带着往前。

    林诚疯狂挣扎,挥动双手像是要甩掉身上令他恐惧的东西,忍了半天的泪水也终究决堤化作凄厉的哭喊,重复着:「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是我错了爸爸——」

    他喊出那称谓时,何安安的心脏彷佛被剜了一块,血流如注,而这饱含绝望的哭叫也令旁人於心不忍,窸窸窣窣指责男子的蛮横暴行。

    男人明显因林诚的哭声和周遭的指指点点慌了手脚,「谁是你爸爸,这Si小孩!」

    听见「爸爸」二字男人更是气愤难耐,厌恶地将林诚往一侧甩致使他重重跌坐在地,何安安亦是往前摔倒,身T重量刹那全压在了左手上,剧痛与骨头发出的声响同时传到大脑,只是她还来不及喊疼就看见男人不顾看不下去的旁人阻拦,抬腿就要往不足他大腿高的小身子踩。

    她用尽力气扑向林诚将他护在身下,用左肩膀替他接下结实的攻击,刚才大概是真的伤到了手,这一脚下来她没忍住闷哼了声,吓得林诚一瞬间止住哭泣,瞪着泛着水光的圆眼。

    她勉强扯出笑,唇齿间挤出语句,「别怕,姊姊会保护你。」

    林诚愣了愣,再度流下眼泪。

    幸好男子很快就被多名游客合力架走,保全与馆内人员也姗姗来迟,何安安才免於更多踢踩。

    危机一解除,林诚立刻抱住她哭得声嘶力竭,不断地向她道歉,她心疼得不行,用还能动的手拍着林诚的肩膀安抚。

    育幼院老师们赶紧跑来查看他俩的状况,「小诚、安安你们还好吗?是不是受伤了?」

    「小诚的手臂有小擦伤。」何安安按着一阵阵cH0U痛的肩膀直冒冷汗,面上却依然一副没什麽大不了的样子,「我可能是扭伤或骨折,举不太起来。」

    「何安安。」

    司清言来到她面前,脸上和语气看似和平时一样没什麽情绪起伏,何安安却隐约觉得他散发的气息更加冰冷,而早已听惯他以全名称呼她,此刻也嗅出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令她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不自觉地打了个颤。

    「工作人员说这边有医务室,先去那边看一下。」

    他握住她完好的那手手臂,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腰将她搀扶起来,乍一看就像是被他从後面拥抱住,但她的大脑才反应过来这个状况司清言就已经松开手去扶林诚,只有腰部似乎还留有他触碰时的感觉,温热的、轻柔的,丝丝点点攀上心头。

    「你们就待在医务室,我等等去找你们。」司清言看了看她按着的手臂,「你这个八成得去医院,等林诚的伤口处理好我陪你一起去。」

    「那你现在是要?」

    「处理一下这边的事。」他的语气像掺了冰渣子似的冷,Y郁染尽琉璃双眸。

    她头一次见司清言生气,表面上只是板着一张脸,冷冷静静的和平时教课没什麽两样,散发的气场却不输她以前有行走阎王之称的学校训育教官,毫不夸张地说对她而言这b刚才被男人威吓殴打更骇人。

    於是她赶紧牵起林诚的手,跟着工作人员前往医务室,将後续都交给他人处理。

    姑且不论咖啡翻倒一事究竟孰对孰错,那对男nV後来的言行根本是无事生非,目击者bb皆是,如今谈判争论对方都将居於下风,所以她并不担心讨不到公道。

    後来看过监视影像,也证明了意外会发生是由於nV子一边讲电话一边在黑暗中踱步,没看见个头较小的队伍前进才撞了上去,证据确凿加上行为出格,那对男nV自然是道歉并赔偿医药费了结此事。

    林诚的伤势轻微,处理完便跟着老师回去继续参访行程,何安安则在司清言的陪同下前往医院,她坐在计程车後座时,艰难地用单手发讯息给刘梵梵告知此事,避免等会儿结束她找不到自己。

    经过几道检查,医师诊断她的肩膀脱臼,不算严重,轻推回去後休养几周就能改善。

    「还好只是脱臼,要是骨折得打石膏就麻烦了,不晓得上班时别人看到了又要说我什麽。」

    何安安一面说,一面把刚领到的止痛药塞进袋子里,过程中不时地偷瞄从诊间出来後就不发一语的司清言。

    老实说,司清言这样她还真有点怵。

    「我们确定不用回去吗?」

    「嗯,领队老师说只剩几个小时就结束了,孩子他们照顾得来,你就先回去静养。」

    「可以提早下班勉强算是因祸得福吧。」

    「何安安,这不适合开玩笑。」

    他神情严肃,字句皆透着冷意,「你为什麽不再多等一会儿,让工作人员来处理呢?」

    「什麽?」

    「我听其他老师说了当时的状况,我认为你太过刺激那位nV士了,也间接导致後来事态失控。」

    何安安脸sE骤变,语气不善,「你的意思是都是我的问题吗?我受伤是活该?」

    「我并没有这样说,虽然听起来像是在检讨你,但确实有更好的方式可以避免後来发生的事,如果当时你冷静下来思考应该也预料得到。我知道你是个热心的人,不过有时候太冲动不仅没能解决事情反而会伤害到自己。」

    「既然你都听老师们说过了,那应该也听说了那对男nV对小诚说了什麽吧?就算你不知道小诚的状况,你也该清楚他会在小蜜蜂就是因为他的家庭出了问题,我不可能听到他们那样骂小诚还默不作声。」

    何安安笑得难看,话也愈说愈无力,「更不可能像你一样时刻保持冷静,用理智思考怎麽做才是最好。」

    杜盛楷要她别因为冲动而失去机会,司清言也要她冷静评估每一个行动的後果,然而当她早已身在棘林之中,岂会有余裕思索下一步该如何才能躲避伤害?

    无论那片令人满身伤痕的棘林是环境的束缚还是心灵的绑缚,她与林诚,甚至其他相同经历的人从来就别无选择,光是存活下来就拼尽了全力,而那些对他们说三道四的人总是否定他们的生存方式。

    她嘲笑自己的天真,在杜盛楷那边吃亏後又一次沉溺於司清言的特别,遗忘了她即使穿上昂贵的礼服也还是改变不了孤儿的身份。

    「何安安,我不是那个意思。」

    司清言想抓住她的手却被她躲了开来,她看向他,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

    「到头来你和其他人也没什麽不同。」

    说完,何安安便头也不回地跑出医院,留下司清言一人,也把刚萌生的一丝情愫留在了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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