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修改版)两位母亲 (第1/2页)

    ●１

    「小连、小祈，起来吃早餐了喔！」

    那是我们一家人仍在一起时的日常，包含mama她仍在的春季。我们家位在普夏的市郊，附近放眼望去尽是平坦的空地与少数竖立的房屋，少有人烟，而为绿林及蓝天所包围。早晨的餐桌旁，又是我与小祈的争执，

    「我要坐在mama旁边！连！」

    「昨天早上也是你欸…」

    「我不管！我就是要跟mama坐！」

    无奈之下，我还是坐到了姊姊旁边。她也是老样子，看着我选择X忽视餐盘中的番茄，唠叨地对着我说：

    「小连，番茄炒蛋也要吃喔！不可以挑食！」

    「你又不是我mama…」

    「可是…」

    这时，坐在对面的mama停下了手上的筷子，温和而带叮嘱地语气说：

    「小连，今天的番茄炒蛋是你姊姊做的喔！」

    「欸！？嗯…」

    我也知道，姊姊她每早起来就会帮忙mama做饭。mama也知道，我很在意姊姊的辛劳，所以才会刻意这麽说的。我用汤匙挖出一块，吞了口水，然後用力塞入嘴里，结果还蛮好吃的。

    「很bAng喔！小连！」「小连…！太好了…」

    「嗯…你们好烦…」

    发红的脸颊下，我感觉我有两个mama，既烦躁却又温柔。

    ●２

    「爸爸还是待在医院过夜啊…」

    「是啊，最近好像b较忙的样子…」

    家中的支柱，我们的爸爸却是最少待在家的人，也因此我与他是最陌生的人。吃完早饭後，我、姊姊跟小祈在mama的陪同下，一起走到镇上姊姊她就读的小学，我跟小祈则是在小学附设的幼儿园里上学。

    「芷祈太太，真是劳烦您了，身T有好些了吗？」

    「没事了，最近JiNg神都变得很好了呢！你看！老师…啊！好痛…」

    「芷祈太太！？」

    「mama！？」「mama！？」

    mama的手腕刚举起来，就感受到一阵剧痛而放下，

    「哈哈…果然还是有点累呢…」

    但她还是故作坚强，强颜欢笑地，交代完事情後，mama她就一个人回家去了。

    「mama…」

    「别担心啦，小祈…」

    「哼…你懂什麽！」

    多余的关心对她毫无意义，毕竟从小我们就没什麽互动过，即使在幼儿园里，我们法律上的「兄妹」也几乎各做各的，形同陌生人。

    「最近mama的病好像又复发了呢…」

    「该怎麽办…姊姊…」

    中午之余，我时常在小学部的Y凉处与姊姊用餐。我的不安引起了她的注意，

    「没事的小连，我会多帮mama做家事，减轻她的负担的！」

    「姊姊…」

    「你也要一起帮忙喔！呵呵…」

    「欸…？嗯！」

    ●３

    放学回家之後，我、小祈便主动开口要帮忙mama做家事。mama为此而感到惊愕，

    「小连、小祈…？你们怎麽了啦？」

    「mama！有什麽我可以帮忙的吗？」

    「我也是！mama！」

    「啊啦…我已经没事了啦…」

    「可是…」

    我们想替她做些什麽事情，想藉此来纾解她的身T压力，出於真心而非单纯想要什麽东西。不过，mama最终还是自己一个人把家务做好，我们反而给了她麻烦而已。得知结果是如此的我，既是感到愧疚而又自责，小祈更是显得b我还要消沉。幸好，

    「交给姊姊吧！」

    「索菲亚姊…」

    「姊姊…」

    她把一些生活常识，像是怎麽用洗衣机，还有如何快速而又安全地清洗碗盘，她把她所知的尽力地教会我们，她，就像是另一个mama一样。

    「真对不起，索菲亚姊，我一直对你那麽凶…」

    「小祈…嗯，没关系，你只要能够跟小连好好相处，我就很高兴了喔！」

    「欸！？我跟连！？」

    她瞥向我，仍是傲气不减地，

    「我…我才不要！」

    「小祈…！？真是的…」

    姊姊一直想修复好我们的关系，但似乎仍有一段十分漫长的距离。

    ●４

    普夏的家跟後来我跟姊姊去盖罗住的家我亲生父母的家相b，规模大了一些，且多了庭院，大小约略是房子的三分之二，位在房屋的左侧。有一座小埤塘、mama栽种的花园、几棵茂盛高挺的榕树等，靠近厨房那有道门，里面是平时洗衣的地方，外头则有洗手槽。我还记得有次，小时候在庭院闲晃时，mama在落地窗旁呼喊我：

    「小连！帮我把靠近池塘边的盆栽拿过来！」

    「好！」

    我把那株有锯齿叶片的小盆栽给了mama。她顺手摘起了一片叶子，r0u了r0u後，叫我闻闻看，

    「好凉的味道…」

    「这是薄荷喔，很香对吧？」

    mama的兴趣是栽种花草，以前上大学也是就读相关的系所，不过我没多问，所以并不是很清楚。进到屋内，房子一共有三楼，大门进来左侧是储物间，平时不太会进去；右侧则是客厅，里面有两大一小的沙发与超大寸的电视；右前方是上楼的楼梯，前方则是餐厅与厨房。上来二楼，楼梯口前是yAn台，左右则是各一间大房间，我跟姊姊一起睡在左边，小祈则跟爸妈一起睡在右边。关於房间内的摆设，

    「小连，再等我一下，还是你要不要去爸妈他们房间的厕所…」

    「不要…」

    室内都有厕所和浴室，而每次要用厕所时，总是会遇到这种尴尬的情况。

    ●５

    从楼梯旁再向上三楼，前面一样是yAn台，左侧是书房，mama平时在家都待在里头，坐在摇椅上，看着那些书架上陈堆的书籍；右侧则是我们的游乐室，堆放着些积木、玩具车、布娃娃等东西，不过每次待在这里，小祈都是自己玩，偶尔姊姊也会陪着她，不过她对我们仍不太信任。有次姊姊和蔼地，蹲下，想培养她与小祈的感情，然而，

    「小祈，你在玩家家酒吗？」

    「对…」

    「我可以一起玩吗？」

    「欸！？但…」

    小祈虽然没有想拒绝的意思，不过她的个X，仍生y地打断了姊姊她的一片好意，

    「不…」

    「不…？」

    结巴的回拒，

    「不要…！我讨厌跟索菲亚姊玩！」

    「欸！？小祈…」

    被算是自己meimei这麽狠心地讨厌，她不禁流下泪，奔向一旁在静静玩耍的我，

    「呜…小连，小祈欺负我…」

    「啊！你不要抱着我啦！」

    我知道，小祈她并不是讨厌姊姊，只是个X顽灵不变的她，不愿坦诚自己的想法罢了。

    ●６

    几天後的假日，爸爸终於有了休息的时间，全家人在爸爸开车带领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