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修改版)两位母亲 (第2/2页)

到普夏东边的海岸步道散步。

    「话说幼儿园４月底的时候，我们要准备毕业典礼的跳舞呢…」

    「是吗！？小祈、小连，mama我会去看的！」

    在mama身旁的爸爸也毫不犹豫地说：

    「我也会跟mama一起去喔！」

    「怈满？没问题吗？医院的事…」

    「没关系！这可是他们一生一次的毕业典礼呢！」

    「怈满…」

    平时少见的爸爸，此时，露出坚定不移的眼神。就在散步的途中，前方正好有个平台，吗妈跟小祈就在那边的长椅上休憩，我则站在靠海的台阶上，看着前方的上下碧蓝田野。

    「小连。」

    「姊姊？」

    姊姊走到我旁边，

    「我也想去看看你们的毕业典礼呢。」

    「不要啦…感觉很羞耻的…」

    「欸…我好歹也是你姊姊呢！」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

    相b小祈十分乐意mama的到场，我对姊姊的参与则表现得有些别扭。其实，我也很希望她来看看我，毕竟跳舞的事也是我与幼儿园的大家练习多次的成果。霎时，爸爸cHa进我们的对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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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小连、索菲亚，你们看！」

    「嗯？」

    爸爸指着天空上的鸟群，

    「牠们是海鸥喔，不过要小心，牠们可能会想飞下来吃你们喔…」

    「欸！？」

    「小连！？」

    害怕的我，紧紧地抱住了身旁的姊姊。

    「哈哈…！开玩笑的啦！」

    「爸爸…」

    ●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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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率一点吧，小连。」

    「爸爸？」

    爸爸他彷佛能理解我的固执，也许是由於同为男生的关系吧？所以才知道我只是害羞罢了，不敢让姊姊参加毕业典礼。

    「那…姊姊可以来…」

    「欸…！？真的吗！？好高兴！！」

    「喂…不要再抱得更紧了啦！快不能呼x1了…」

    就这样，从那天起，我就在幼儿园开始与大家辛勤地练习舞步，偶尔也会跟小祈有了点互动，虽然她还是那副高傲的模样就是了。４月中旬，由於mama的气sE转好，爸爸又带我们去爬普夏山，而那次的出游也正是我们「最後一次」的家族旅游了。２４日的傍晚，也是毕业典礼的开幕时，我与同学们就在舞台後方等待，小祈凑了过来，

    「连…」

    「怎麽了吗？」

    她的神情相当紧张，双腿一直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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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陪我去厕所吗？」

    「欸？」

    「闭…闭嘴啦！陪我去啦！」

    「好…」

    由於场地是邻近的一间中学礼堂，所以我们也是找了一小段时间才找到厕所。我倚靠在墙边，等待着小祈出来。不久，洗手台传来水声，她走出，

    「你还是一样，一紧张就会想小便。」

    「罗嗦…」

    「快走吧，小祈。」

    「等等！」

    她喊住我，憋了一声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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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我啦…」

    「好啦…」

    我放慢脚步，与她并行走回舞台後台。

    「那麽，接下来是由安茹老师所带领的班级，为我们带来的演出…」

    主持人站在舞台正中央，接着正是我们上场。至於我们，已在红幕後换好服装，老师对我们信心喊话：

    「加油各位！这正是你们表现好几天以来的成果的时刻了喔！」

    「老师，你的手抖得好严重喔！」

    「这…这是…别在意这个！」

    老师深x1了口气，平静下心来，带着我们上前。就在即将表演之际，她回头，

    「大家…谢谢你们了，老师我很高兴能陪着你们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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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

    今天以後，我们可能将不再见到，因此，老师她才会那麽紧张而不舍吧？最终的她，向我们说了这句话：

    「所以…尽情表现吧！各位！」

    「嗯！」

    说完，大家站好位子，等待音乐播放。小祈站在前方一些的位子，我则站在最後方，也是最高处，前方是一整片几乎满席的观众，我虽然找不到姊姊她们在哪，但我并不感到慌张，也不会害怕。

    「大家，一、二…！」

    那晚的舞蹈，我应该没有出糗吧？没有扯大家的後腿吧？跳完後，大家都在这麽说，彷佛卸下了心防与束缚，诚心地相互畅谈着。

    「呼…连…！」

    「小祈？」

    她气喘吁吁地，但面带着灿烂的微笑，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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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呢！表演！」

    「嗯，是啊…」

    ●９

    今夜我们与老师、同学们道别，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的分离，难免有些哀伤。小祈表现得更明显，典礼後仍哭哭啼啼地，mama牵着她，我则走在mama旁边，爸爸跟姊姊走在前面。

    「今天的表演很bAng喔！小连、小祈。」

    「真的…？」

    「嗯！真的！」

    mama的话，让小祈的哭泣少了些。而我自始自终都没有哭过，但是，mama她却能察觉到我的悲伤，她用另一手牵起我，并说：

    「小连也很努力喔！mama一直都有看着你喔！呵呵…」

    「mama…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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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也可以哭的，顽固的不只有小祈，我自己更是如此。mama的话，瞬间，让我的视线被泪水所模糊，不争气地用手臂擦拭着，

    「mama…」

    「小连，没事的…」

    那天道别後的回程，是我对mama记忆最为深刻，同时，也是我最思念她的理由。

    ●１０

    「怎麽了吗？小连？」

    「姊姊…」

    现在说什麽也无法改变mama已经不在的事实，可是，我还有家人，还有愿意关Ai着我的人存在，我不会停止步伐，继续前进。mama离世後，在盖罗这个陌生的环境下，我不禁在某天晚上想起了她，思念着她，看着姊姊她，不自觉地抱住「她」。

    「这样啊…想到mama她了是吗…」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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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姊抚m0着我的头，

    「我也很想mama呢…」

    「姊姊…？」

    是啊，姊姊也一定很想念的吧？毕竟我们都还很小，就算是坚强的她也一样，何况她也见过我们的亲生父母离开的场面，对mama她肯定感到万分不舍的吧？

    「不过，我还得照顾好小连你呢！可不能够一直哭泣呢！」

    「姊姊…谢谢你…」

    「欸！？不用那麽客气啦…！哈哈…」

    明明自己的内心也十分脆弱的她，却仍愿意主动挑起mama的责任，这就是我这个有点单蠢的姊姊，我所深Ai的姊姊。